“微臣沒有做,斷然是不會認罪!”水峘抵死不認。
皇上打算栽培水峘,自然不會抄家流放,心中謀算著替水峘找個替死鬼。這時,龔青嵐開口道:“今日我出府時,看到一個人在國師府門口鬼鬼祟祟,便將人綁了來。一番逼供,聽到的消息,著實令人吃驚。”說罷,龔青嵐拍手,暗一把在客棧擊暈的黑衣人扔在大殿中央。
水貴妃瞳孔一縮,手指泛白的抓緊了衣裳。
水峘亦是為之色變,撐在地上的手指卷曲,極力的在克製隱忍著什麼。
龔青嵐讓人揭開黑衣人的麵紗,露出一張清雋秀美的臉,大約三十歲左右。狹長陰冷的眸子,掃了一眼水貴妃和水峘,跪在地上。
“皇上,水大人口口聲聲說我偷走了他的孩子,不過是一出賊喊抓賊的戲。想來這個人皇上不陌生,當年替水大人救駕有功的護衛。今日在國師府,是想要把布置我殺害幕畫公主的線索。沒料到被我們給抓住,水大人在客棧也東窗事發。”龔青嵐從容不迫的說道。
“可是如此?”皇後娘娘厲聲問道。
黑衣人沉默了良久,點了點頭:“全都屬實,小少爺沒有丟,老爺叫奴才藏進了別院。”
水峘與水貴妃臉色灰白,頹然的跌坐在地上。
即墨擎天看著龔青嵐的目光,帶著幾分的探究,捏緊了拳頭,看著對水家忠心耿耿的護衛認罪,心中沒有多大的意外。龔青嵐把人給扔出來,自然是有十足的把握。恐怕,護衛有什麼把柄在她的手中。
“你們可認罪?”即墨擎天陰鷙的掃過護衛。
水貴妃與水峘對視了一眼,頹喪的垂頭:“微臣……知罪!”
“臣妾……臣妾知罪。”
皇後目光複雜的看著龔青嵐,便聽到即墨擎天說道:“水峘革職看押,念水貴妃懷有身孕,便帶罪禁足,產下皇兒後再罰。”
皇後嘴角勾出一抹冷笑,等水貴妃產下孩子,恐怕這事情便不了了之了。
龔青嵐對這結果在意料之中,皇上有心袒護,還有懷身孕的貴妃這個籌碼,她也不奢望一舉能鏟除了水府。看著跪在地上的黑衣人,勾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水府,覆滅,不遠了!
京都上空被烏雲籠罩,詭異的平靜。皇上偏心的維護,薄府沒有聲張,就連皇後都隱忍了下來,仿佛在等待著某一個時機。
平靜無波的過了幾日,鳳鳴從驛站拿到一封加急的信,嘴角微勾,露出一抹深笑。
拆開信封,拿出一張薄薄的宣紙,上麵寫著:你待我心冷如冰,總好過對他人無心。
原本那令百花失色的笑顏,霎時僵滯在臉上,臉色倏然黑如濃墨。
伸手想要毀了這張封信,心思轉念間,鳳鳴眼底閃過一抹精芒。將宣紙的兩頭兩尾去掉,徒留:‘我心冷如冰’。塞進了信封,遞給信差道:“你去交給齊少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