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景楓。”我想你了。“你怎麼現在才來。”遭遇算計,亦或是算計旁人,多麼的希望,身旁站的人,是你!
齊景楓聽著她綿軟的嗓音,委屈的指責他,心裏一片柔軟。俊逸的眸子裏,漾著水一般溫柔的漣漪。手臂緩緩的將她收緊,勒的骨頭都發疼,卻及不上重逢的喜悅。
龔青嵐從不曾見過他這般失態過,仿佛是失去的珍寶重歸手中。心裏被暖流包裹,從他的懷中掙脫,伸手撫上他布滿青影的眸子,心底揪痛。
“你怎麼能這樣?我離開前,是如何交代叮囑你?你為何不愛惜……”龔青嵐苛責的話,還不曾說完,便被他垂首,狠狠的吻住唇瓣,失去了往日的溫柔繾倦,多了幾分霸道,侵略性十足。
龔青嵐這樣的姿勢,被迫的仰著頭,承接著他的熱情。
忽而,周遭傳來聲聲議論,龔青嵐臉頰‘轟’的通紅,似煮熟的蝦一般,將頭緊緊的埋在他的胸口。似乎,耳畔有無奈的輕歎。腰間一緊,便被他攬著腰,消失在原地。
天空微亮,陰沉沉的下著煙雨,整個江上覆蓋著一層迷霧,白茫茫一片,朦朦朧朧。
龔青嵐被齊景楓攔腰抱著入了船艙,落入榻上。
齊景楓目光幽深,一眼望不盡底。一瞬不順的凝視著她,似要將這些時日來的空缺,一次看夠來填補。
龔青嵐已經漸漸平息了心底的激動,被他如此盯著看,臉頰微微漂浮著兩抹紅暈,低垂著頭,避開他的視線。
他的目光,落在她弧線優美的脖頸,雪白的肌膚如凝脂般細膩。烏黑的青絲幾縷順著脖頸垂落在胸前。黑與白,兩種極致的色彩,給齊景楓心底帶來了強烈的衝擊。
眸子一暗,握著她青蔥般水靈的玉指,緩緩的問道:“這樣匆匆趕來,想來沒有用膳,肚子可餓了?”
龔青嵐昨夜在酒樓,沒有吃什麼。晚膳與鳳鳴聊著沉重不愉快的話題,也失了胃口。如今,這一番折騰,肚子倒真的餓了。
見她如此,齊景楓嘴角上揚,吩咐長福去備膳食。
“你不是騎馬走了麼?怎得來了碼頭?”龔青嵐輕聲詢問出心底的疑問,覺著這或許是上天憐愛,讓她與他相遇在這一刻。
齊景楓卻覺得這是避不開的緣分,他已經離開了很遠,可因著下雨的緣故,泥石流堵塞了官道,無法同行。若要回燕北,隻剩下水路。可水路那邊又沒有船隻,隻好返回,租賃船隻回燕北。
那時,他在橋上看著風景,等著長福租船,卻不想,遇上了她。
“官道被堵了。”齊景楓輕描淡寫的解釋。
龔青嵐頷首,兩人便沒有再開口說話。
享受著這片刻的溫馨寧靜。
須臾,長福提著食盒走來,將膳食一一擺放在小幾上。一碗櫻桃凝露蜜,一盅紫參野雞湯,一碟玫瑰糕,一碗鮑魚燕窩粥,精致豐盛。
齊景楓將紫參野雞湯放在她跟前,道:“好不容易養的白白胖胖,這一遭,便又清減下來。你得將這些,都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