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代久遠,我先查查,你回去。”良久,成國公才壓下心底的震驚,將康嬤嬤給趕走。
見到康嬤嬤消失在門口,成國公按住了胸口。吩咐人去廚房,叮囑廚娘幾句。
康嬤嬤看著比往日還要豐盛的膳食,臉上的笑容更盛,吃了雞肉湯,吃了些蝦,肚子便隱隱的作痛,心中大驚,捧著肚子喊道:“快,快去傳大夫。”
看著滿桌子的膳食,康嬤嬤眼底閃過狠辣。肚子狠狠的抽痛,險些讓她喘不過氣來。
幾個伺候的丫鬟,手忙腳亂的將康嬤嬤攙扶起來,看著繡墩上染著的血,啊地尖叫了一聲:“二少奶奶流血了。”
康嬤嬤心中亦是一慌,緊張的小腹一縮,一股熱流湧了出來。
“作死的東西,還不快快去請府醫!”康嬤嬤痛得滿頭冷汗,緊緊的抱著肚子,似乎這樣,就能留住了孩子。
不過片刻,便有大夫來了,給康嬤嬤切脈:“幸好吃的少,發現及早,孩子能保住。”開了方子,隨即拿了一粒丸藥給一旁的丫鬟:“兌水喂二少奶奶喝下去。”
康嬤嬤鬆了口氣,吃了藥,肚子不痛後,便讓人寫信給魏太妃,有人殘害她腹中骨肉,讓太妃給做主。
魏太妃心裏記掛著她的兒子,接到信,便親自來了成國公府一趟。
成國公麵色沉鬱,看著坐在圈椅上的魏太妃,緩緩的說道:“既然驚動了太妃,有些個話,我還是直說了。讓康嬤嬤與翔兒和離,流掉孩子。”
“為何?康嬤嬤有做出格之事?”魏太妃眼皮不抬一下,看著杯中沉浮的君山銀針。
成國公陷入了沉默,半晌,才滾動著喉結,幹澀的說道:“何槐是康嬤嬤的弟弟,翔兒是何槐的兒子……”端著桌上的茶,潤喉道:“他們這是於禮法所不容。”
“啪——”
一聲清脆的聲響,魏太妃手中的茶杯滾落在地。茶水潑了一地,四處流淌。
成翔是何槐的兒子?不,怎麼會?
魏太妃麵色倏然一變,雙手忍不住的發抖,嘴唇發顫的說道:“他呢?何槐呢?倘若是他的兒子,為何養在你的名下。”
麵對激動中的魏太妃,成國公心底疑惑,卻沒有遲疑的說道:“他在一次殺敵中,戰死在沙場,夫人隨他一道殉情,留下翔兒。何槐隨我征南戰北,是我的親信,看著他的遺孤無人照料,便收養在名下。”
魏太妃心底震驚,頭上的釵環亂顫,目光四轉的說道:“他叫什麼名字?”
“禾槐改了名字,叫何謂。”成國公心中詫異,何謂是康嬤嬤的弟弟,她為何反應如此強烈?
心中有了猜忌,又覺得荒繆。
魏太妃沉浸在了自己的思緒中,嘴角露出一抹苦笑,這是自作孽麼?算計來算計去,既是算計到了自個孫兒頭上!
這究竟是羞辱到了誰?
康嬤嬤給丫鬟攙扶著進來,麵色極為的複雜,她也沒想到如此欺壓的人,是小小少爺。而她肚子裏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