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名男人,大約四十多歲,身側亦是坐著一名風塵中的女子作陪。
目光一沉,變得有些微妙。齊景楓去了莊子,卻是出現在了這裏。絲毫口風沒有透露給她,並且,他向來不近女色。而今……
那名貴女,為他斟酒,笑說了幾句話,他遲疑了片刻,便端著酒水飲盡。對麵的男人,便是撫掌大笑。
龔青嵐收回視線,心裏雖是掀起了波瀾,麵上不以為然的說道:“這有什麼,倘若他在外應酬,我都要時時刻刻相隨,便是說不過去。”
“你不在意他身畔的女子?”魏邵天笑的意味難明。
“他身畔有女子又如何?我如今還不是赴你的約?我們並沒有什麼。”龔青嵐笑著駁回,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齊景楓的身上。他身上散發著淡淡的疏離,可那女子與他說話,他便點頭附和,不是印象中他拒人千裏之外的神態。
“可那名女子不一樣。”魏邵天做了個動作,正是那名女子向齊景楓靠攏,畫像便落了下來,擋住了龔青嵐的視線。
龔青嵐神色淡淡,任由魏邵天如何挑撥,都無波無瀾。“你今日邀我來,便是看這個?”說完,腦袋便是昏昏沉沉的,一隻手支撐著腦袋,搖了搖,努力的保持著清醒。
“自然不是,你說若是齊景楓發現你與別的男子有私情,會如何?”魏邵天話落,一直筆挺站著的陸姍,倒在了地上。
龔青嵐心中一驚,看著倒在門邊的陸姍,睜圓了眼。
“你放心,我給你找的可是一個好男人,不會辱沒了你。”魏邵天目光陰柔邪肆,心中說了幾句可惜,這樣美的人,給旁人真是可惜,可越是美麗,越是有毒。還是不沾染的好!“下輩子,眼睛放亮一點,被招惹不該招惹的人。”魏邵天攬著醉月,離開了雅間。
一個小乞兒,被推進了雅間。
隔壁的雅間內,齊景楓手執白色瓷杯,看著裏麵的酒水,笑道:“總督大人這是要灌醉了晚輩。”
方德忠爽朗的大笑幾聲:“賢侄說的哪裏話,不過淺飲幾杯罷了。”卻因齊景楓的推遲,有些不悅。
“晚輩身子不適,倘若貪杯,內人怕是……”齊景楓清淺的說道,苦笑了一聲。
方德忠也是個懼內之人,聽到齊景楓這句話,頗有同感,擺了擺手:“也罷,賢侄身體不適,要忌酒。”頓了頓,有些為難的說道:“至於你說的事……你也知禦史油鹽不進,既然知曉有這件事,且有人瞧見那封信在楊將軍手中,他斷然會想方設法拿來。”
齊景楓修長如玉的手指,摩挲著酒杯,沉吟了半晌道:“晚輩叨擾了。”說罷,在方如月靠近時,忽而起身打算離開。
方如月一急,瞪著方德忠說道:“父親,你忘記了母親的叮囑?我這就修書給母親,你出爾反爾。”
方德忠鼓著眼珠子,恨鐵不成鋼的瞪著方如月,真是個傻丫頭!這麼輕易的答應了,別人眼中還會有你麼?
可,給方如月一鬧,不答應,便是下不來台。畢竟,齊景楓不是隻有他這一條路子,端著一杯酒飲盡:“我試試,盡力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