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龔青嵐吩咐紅玉將二人送出府。
龔青嵐回到後院,困乏的躺在床上。昨夜裏在將軍府,並沒有睡好。沾著床,便睡了過去。
這一覺醒來,到了晌午。
龔青嵐醒來,便見到齊景楓將公務搬到內室處理。
“這裏邊光線太暗一些,處理公務去書房罷。”龔青嵐掀開被子下床,摸了摸肚子,隻是一丁點的微微鼓著的弧度。
齊景楓揉著眼角,放下賬本道:“不礙事,方才韓府來了消息,邀請咱們過府一趟。”
龔青嵐頷首,蹙眉道:“京中大多都知我們進京,宮裏頭那位還是沒有一點兒動靜,他要做什麼?”
“不急,過兩日便是太後的生辰,舟山王還不曾進京,大約是與舟山王一同進宮覲見。”齊景楓眉目淡淡,將掛在屏風上的衣裙拿下來,替她一件件穿上。“這衣裳腰身緊了些,明日裏喚布莊掌櫃的來府中一趟,你挑選幾個樣式,讓他們做幾套寬鬆的來。”
“嗯。”龔青嵐心不在焉的應道。舟山王是榮貴妃的兒子,京中四大家族之一韓家的外孫。方一成年,便自請去封地,退出皇位之爭。
榮貴妃更是與世無爭,吃齋禮佛,極受皇上的尊敬。
龔青嵐心中隱隱有些不安,榮貴妃當真是與世無爭?而不是以退為進?以皇後的手段,皇上對四大家族的忌肆,龔青嵐反倒覺得榮貴妃是個極有心計的女人。兒子退居封地,並不代表就失去競爭皇位的機會,也有可能在封地建功立業,養精蓄銳。又能降低了皇後的注目,避開了宮中的暗潮洶湧。
而她自個與世無爭,得到皇上的尊敬,而不會因著她的出身,對她泠漠疏離。她算得上四大家族的送進宮的女人,最得寵的一位。
而今,他們並不曾與韓府有過人情往來,為何今兒個他們突然邀請去府中呢?
“韓府定然不像表麵表現這般的與世無爭。”龔青嵐輕歎,不知擺的是什麼宴:“還邀請了哪些人?”
“齊府,盛府。”齊景楓緩緩的說道:“大抵是借著齊府的由頭,將我們給請上了。”
龔青嵐了然的點頭,這樣便能掩人耳目,不至於太過突兀了。畢竟,燕王府與韓府並無交情,若是他們一進京,便給請到府中,反倒令人起疑。若是齊府也在邀請的行列中,倒也穩妥。
隻是盛府……龔青嵐擰眉道:“盛府定國老將軍是平陽郡主之父,我與平陽郡主結怨已深,他們定然知曉。”
齊景楓明白龔青嵐話中的意思:“離著他們一些便是。你有孕在身,紅玉你留給了我,我也並無多大的用處,還是回到你的身旁伺候。陸姍一個人,遇到事情,被纏著脫不了身,也很危險,我將長眉留在你身邊。”說罷,一位相貌平庸的女子走了進來。“她是長順的妹妹。”
龔青嵐微微一笑:“往日裏怎不見她?”前世裏她也不曾見過長眉。
“她一直在母親身邊,這次你有身孕,我不太放心,便將她放在你身邊伺候。”齊景楓溫和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