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青嵐,你總有一日會後悔的!
眾人嘩然——
齊齊看向龔青嵐,目光各異。心中卻是認同了薄黎希的話,誰不知薄黎希就喜歡美人?遇上燕王世子妃這樣美若天仙的女子,難免會神魂顛倒,被構陷成功。
一時間,便想到了那個傳言。莫不是燕王府當真有造反之心?
即墨擎天亦是想到了一起,隻可惜了那封被毀滅的信。倘若還在,他定然能治了燕王府的罪!
目光凜然的看著龔青嵐,依舊從容不迫,她身側不遠處的宮燈燈火,照耀在她的臉上,忽明忽暗。那雙含笑的眸子,如凝結著千年的寒霜,唇邊綻放的笑,似乎融化了眸子裏的冷意,卻平添了幾分的詭異。
“長寧侯世子,我不過是一介婦孺,怎得有這能耐?何況,宮門口的侍衛也瞧得一清二楚,那時你對我的表情,可不善的很呢!而且,任何事情,都得拿出證據,你這空口白話,讓人如何信服?”龔青嵐挑高眉梢,從善如流。忽而,眸光微轉道:“聽聞長寧侯世子洗心革麵,將西域舞姬,如數送給了燕北的官員。”
眾位大臣心裏如翻滾的沸水,炸開了鍋。
誰人不知西域舞姬,天生含香,那是萬金難求。長寧侯世子居然眼都不眨送人了?難道當真是浪子回頭了?
那麼今夜當真是他的設計?眾人心底開始盤算起來,薄府畢竟有個皇後,如今長寧侯世子改頭換麵……他們得考慮重新站隊了!
即墨擎天對前麵的話,並沒有多大的反應,聽到薄黎希將西域舞姬送人,隱隱變了臉色。眸光微閃道:“這可是好事,皇後,薄家便可興盛了!”
皇後心裏‘咯噔’一下,目光複雜的看向龔青嵐,遲疑的說道:“聽聞燕王世子與他國皇室之人勾結,其野心昭昭,極有可能做出這樣的事兒來。”頓了頓,繼續說道:“畢竟,皇上如今最大的支持者是薄家。倘若皇上對薄家有了隔閡,中了他們的挑撥,便會要打壓了薄家。”見即墨擎天臉色瞬變,笑道:“聽聞昨日裏燕王世子與世子妃一同去了韓府呢。”
話中的意思暗指齊景楓有造反的心思,剿殺王爺不足為奇。後麵半句話,便是說齊景楓與龔青嵐昨天去了榮貴妃的娘家,指不定這是他們演的一出戲,嫁禍給薄家,為的是利用皇上的手解決了薄家,順便揭露韓府的野心!
“我一婦人家,隻知相教好兒子,不預問朝政。臣妾如今隻位居皇後之下,家中貴寵至極,為避開禍事,臣妾叮囑娘家男兒,官階莫要屈居顯位,謀求一個閑職方可。臣妾為了讓璞兒斷絕不該有的心思,在他年少,便狠心母子分離,一心禮佛,隻求吾兒一生平安順遂。誰知……”榮貴妃跪在地上道:“皇上,臣妾願與璞兒一同回封地。”半句不提皇後的不是,也不辯解,直接行動表明。
皇後說韓府暗藏野心,榮貴妃直接請旨離京,斷了皇上的猜忌。倘若韓府有野心,榮貴妃斷然是極力撇清,而不是遠離京都。
皇後麵色微變,帶著指套的手,緊緊的抓著鳳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