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長寧侯一家,還有一個二房,薄宗石的弟弟薄宗元,妾侍較多,子嗣比大房要旺盛。
薄夫人將沈青嵐領到了花園,便去招呼客人。
沈青嵐看著園子裏三五做堆的人,揉了揉眉心,帶著陸姍去了僻靜的假山旁。
忽而,隱約聽到有撞擊聲,似乎從遙遠的地下傳來,伴隨著怪異的叫喊聲!
沈青嵐心頭一突,鬼使神差的靠近了假山,在入口處,突然頓住了腳步。這是薄府,好奇心過重,會害死人!
打斷轉身離開,忽而踩著一塊鬆動的石頭,腳下一滑,整個人向後仰去。
“世子妃!”陸姍一驚,臉色瞬變,腳下一錯,便拉住了沈青嵐。同時驚動了假山後的人,梳著如意發髻的女人,穿著大紅如意紋妝花褙子,身材嬌小玲瓏,腳步匆匆的走出來。見到沈青嵐,鎮定的露出一抹微笑,點了點頭,便錯身走開。
“這是薄府長媳,薄黎生的妻子,江南許家的女兒。”陸姍在沈青嵐耳旁解釋道。
沈青嵐嗯了一聲,莫怪覺得她與沐水嫣有幾分相似,原來是出自一脈。
若有所思的打算離開,可是假山裏,依舊傳來古怪的聲音。
提腳準備進去,陸姍喚道:“世子妃,裏麵定然有蹊蹺,你身子不便,莫要進去了。”陸姍連忙拉住了沈青嵐的手。
沈青嵐看了眼假山,不待說話,便有個丫鬟小跑著走來,鼻尖冒著細細的汗水,喘著粗氣說道:“世子妃,已經開宴,薄夫人請您過去一趟!”
沈青嵐睨了一眼假山,隨著丫鬟離開。她們走後,許氏繞了回來,看著沈青嵐背影,眼底翻湧著複雜的光芒。望著假山,臉一沉,也隨著去了宴會。
回宴席的路上,沈青嵐四處觀望著薄府的精致。忽而,頭皮一冰,冷的渾身收縮了一下。
“世子妃……”陸姍忙上前給沈青嵐把頭發上的雪拂落,看著一棵參天大樹上,枝幹上積滿了積雪。可積雪在消融的狀態,陸姍越撥弄越散亂,滲透進發絲裏,焦急的說道:“這都宴會了,雪夾在了發絲裏,世子妃,要重新梳一下頭。”
沈青嵐看了丫鬟一眼,宴會即將開始了,梳頭還來得及麼?猶豫間,丫鬟插嘴道:“世子妃,梳頭要不得多久,您有身子,這雪落在頭皮上,冷著了如何是好?”
沈青嵐也不敢大意,似有冰水順著頭皮滑落進頸項。“也好。”
陸姍有些為難道:“世子妃,重新梳頭,我們沒有帶發膏。”
沈青嵐微微蹙眉,隨即丫環說道:“奴婢這就去拿。”說罷,便跑開了,不過一刻鍾,便拿著發膏跑了回來。笑著露出兩顆尖尖的虎牙道:“世子妃,這是蓮花香的發膏。”
陸姍接過,道了謝,就地給沈青嵐散發梳頭。
方才打開蓋子,就在這時,一道綠色的身影衝了出來,搶過陸姍手中的發膏,撇著嘴說道:“這個發膏極為的精致,上麵印著蓮花模樣,先借給本小姐梳梳頭,待會給你還回來。”說罷,搖了搖手中的發膏,一蹦三跳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