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嵐抿緊了唇,看向陸姍,陸姍眼底也有著迷茫,並不知帶在頭上的銀釵,何時少了一支。驀地,猛然醒悟,怕是在薄初妍將她撞倒在地的時候,有人構陷了她!
可,動作太快了!
沈青嵐也覺得事情有些棘手,畢竟陸姍隻是一個丫頭的身份……眉頭微擰,隻要等他們將發膏帶回來,一切便不攻自破了!
就在這時,長眉與木槿一同回來,神色各異。長眉是疑惑,而木槿則是一臉嚴肅。跪在地上,恭敬的回話道:“燕王世子手中,並沒有發膏。”
沈青嵐心瞬間沉到了穀底,她,第一次被逼到了死角。
“這件事,本夫人定然不會輕易的罷休。既然人證物證俱在,我們去金鑾殿,請皇上評一評理!”薄二夫人死咬著沈青嵐不放,眼底閃耀著興奮的光芒,似乎預料到沈青嵐淒慘的下場。
沈青嵐眼底閃過幽光,嘴角噙著一抹冷笑,正欲開口。‘砰’的一聲,陸姍雙膝跪地,背脊挺得筆直,不卑不亢。聲音冰冷沒有起伏的說道:“全都是奴婢一人所為!”
沈青嵐看著跪在地上的陸姍,心底直歎氣。都沒有到最後一步,怎得就輕易認罪了?
長眉見薄二夫人要發作,盈盈含笑的說道:“方才這位姐姐沒有說明白,世子爺手中沒有發膏,指的是他從頭至尾都不曾有。如今,世子爺並不在京都,有急事離京,世子爺貼身的隨從已經快馬加鞭的回去尋世子爺了。”頓了頓,長眉掃了眾人一眼,繼續說道:“世子爺脾氣好,不輕易與人臉紅,可是極其的護短。事情並沒有水落石出,你們便指控世子妃,倘若氣出個好歹,燕王府是不會罷休的。”
“若當真是如此,這賤婢為何認罪?”薄二夫人憤恨的剜了長眉一眼,這賤人身邊都是些牙尖嘴利的賤婢,沒有一個好東西!
長眉挑眉,看著神色各異的薄家人道:“陸姍姐姐這是不得不認罪,被你們給打怕了,若是沒有頂下罪責,薄小姐若是再發著狂,傷了世子妃,那便也傷了兩家的和氣。”長眉心中對著薄二夫人翻白眼,被人當槍使還不知道,興匆匆的給人做冤大頭!
薄二夫人一噎,看著懷中的薄初妍,張口要辯駁,被薄夫人瞪了一眼,立即噤聲,不敢多言。
沈青嵐見狀,笑了笑:“陸姍這丫頭沒什麼好的,就是護主。主子受到要挾時,做出不合常理的事兒,也屬常事。”
“這個刁婢打主人,便是不對的吧?她方才可是差點將妍兒的腰給打折了,杖責她四十大板不為過吧!”薄二夫人鐵了心要拿陸姍開刀!想到薄初妍一頭烏發如緞,全都脫落了,甚至日後不會長了。這樣醜陋的模樣,如何嫁戶好人家?難道與薄黎雅一樣,嫁個寒門?
見薄二夫人耍橫,沈青嵐嘴角掛著一抹冷笑道:“賬,我們自然要一起算。”看著陸姍臉色的傷痕,眼底閃過一抹厲色。
隨著沈青嵐的話落,門仆匆匆的趕來,對著薄夫人說道:“夫人,賢王來了!”
薄夫人麵色一變,賢王與薄家並沒有交集,這個時辰來作甚?
“快請!”心中雖然疑惑,薄夫人卻不敢怠慢,慌忙讓人將賢王給請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