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嵐沒有再說話。
馬車緩緩的停了下來,沈青嵐一下馬車,便看到肖夫人帶著肖玉蘭一塊兒來了。
幾人遙遙頷首,便前後的進去。
許氏在外接待客人,見到沈青嵐一行人,親自接待著進去。一路上,許氏低聲說道:“上完香,你便走。”
沈青嵐心一沉,點了點頭。加快了腳程,來到大堂,正中間擺放著棺槨,上麵堆滿了花束,沈青嵐心中有些奇怪,尋常人家,棺槨上並沒有哦擺放東西。但是薄府畢竟是當朝皇後的娘家,裏麵躺著的是皇後的母親,多了一些花樣,也並無奇特之處。看著跪在兩旁哭靈的家眷。點燃了幾柱香,方才一插上。
砰砰砰——
棺槨內傳出一陣拍打聲,不斷的搖晃著。
“嘭——”
棺蓋突然向一旁掀翻,落在了地上。發出一聲巨響,在外的客人,全都慌忙跑了進來。看著棺槨上冒著白煙,對這古怪的一幕,全都心裏生出害怕,再不敢靠近一分。
沈青嵐離得最近,用手遮掩,揮散了煙霧,便瞧見大堂裏站滿了人。
而她的這個位置,可以看到薄夫人雙目圓睜,死不瞑目。心中驀然一沉,沒有想到薄府居然這樣來設計她,讓死者不能安寧!
緊了緊身側的拳頭,眼底凝結了冰霜。
屋子裏一陣騷動起來,薄宗石疾步走來,湊近棺槨,臉色陰沉的看著沈青嵐,隨即,看向眾人道:“好端端的,發生了何事?”
薄黎生穿著一身麻衣,立即起身,指著沈青嵐說道:“方才許多貴人來給母親吊唁,輪到燕王世子妃時,棺槨裏突然傳來一陣拍打聲,隨後就蓋子掀翻了,冒出一陣白煙,母親的眼睛都沒有合上,這是去的極為冤枉,死不瞑目啊!”說罷,哀慟的跪在地上:“父親,請您給母親討回一個公道!”
“是啊,大嫂入殮時,可是很安詳的,哪裏有現在這樣瘮人?”二夫人張氏也湊過來神神叨叨的說道,眼底卻是掩不住的幸災樂禍。
她心裏一直記恨著沈青嵐,將她的女兒害的那樣慘,苦於沒有機會對付她,這下可好,完全不用她動手,便能教訓了沈青嵐!
長寧侯目光攝人,陰冷的看向沈青嵐說道:“夫人去的時候,手中握著世子妃的玉牌。當時老夫並沒有在意,認為是有心人構陷世子妃。而今,夫人死不瞑目,指出凶手就是你。世子妃可有話說?”
沈青嵐看了眼身邊麻衣如雪將她圍攏,興師問罪。冷笑道:“這玉牌是我給許氏做人情,至於為何在薄夫人手中,我就不清楚了。或許,就如侯爺所說,有人構陷我!”
“你休要狡辯,若是如此,為何好端端的,母親的棺蓋會在你上香時掀翻?這不是因著心裏有怨,指出凶手讓我們報仇?”薄黎生滿目陰霾,惡狠狠的瞪著沈青嵐。
沈青嵐看了眼一旁擔憂的許氏,麵無表情的說道:“就因為這樣,便認定是我,未免太過草率?誰知是不是你們沒有將棺蓋蓋得結實,上麵堆疊了許多物件,滑落了?裏麵的白煙,興許就是因為震動,裏麵的石灰被風吹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