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稟王爺,主子身染舊疾,不曾痊愈,這一路勞累奔波,引發了舊疾,抱恙在床,不能來赴約。”榻應該算是床吧?
三王爺目光閃了閃,淡淡的‘嗯’了一聲,想要起身,被喬羽攬著腰身,貼著她耳朵說道:“他這是欲擒故縱呢,你若去了,他定然以為你沒有放下。”
曲明倩似笑非笑的睨了眼喬羽,心中怎不知他的小算盤?她並沒有打算去看鳳鳴,二人間早已兩清了。看了眼右臂,起身拿著放在一旁的包袱道:“這是他以前留在這裏的,既然你來了,便帶回去罷!”
高鴻心一驚,三王爺不去看主子?
抬頭望去,三王爺已經與喬羽相攜離開。
高鴻苦笑了一聲,主子也有失策的時候,恐怕做夢也沒有想到,三王爺當真斬斷了過去的情緣吧!
忽而,耳畔傳來一陣冷笑:“當初他說不要就毫不留情的踹開,如今發現她的好了,想回頭哪有這麼簡單?苦肉計?真死上一回再與倩兒說!”
高鴻麵色一變,喬羽已經離開,他的聲音卻在耳邊響起,而且隻有他一個人聽見,這是……千裏傳音?
當即,心底再也不敢小覷喬羽,行色匆匆的去彙報給鳳鳴。
鳳鳴嘴角露出一抹苦笑,示意高鴻出去。
翌日,女皇在宮中設宴,替各國使臣接風洗塵。
鳳鳴依舊一襲紅衣似火,眉間朱砂紅光閃耀,平添了一股子妖冶。一雙水波瀲灩的眸子裏,暗色翻湧,辨不清他此刻的思緒。
高鴻恭敬的立在鳳鳴的身後,不知他的想法。今日裏是至關重要的一日,因為他們得到消息,女皇在宴會上便會宣布三王爺的男妃。她的壽宴,便是在幾國的見證下,立三王爺為太子。
心裏不禁為不溫不火的鳳鳴著急,錯過了今日,便鐵板釘釘。
鳳鳴怎得不著急?可是著急有用麼?
昨夜裏他去了一趟三王爺府,她並不願意見他。想到此,眸光詭譎,閃現一抹幽黯的光芒。
坐著馬車進宮,鳳鳴在曲明倩必經之路候著。
等了大約半個時辰,曲明倩麵色不好的走來。原本紅潤的麵頰,此刻蒼白黯淡,唇瓣沒有一絲的血色,步履虛浮。看到近在咫尺的鳳鳴,步伐幾不可見的一頓,擦肩而過。
鳳鳴抓住她的衣袖,低沉醇厚的說道:“給我半個時辰。”
“你不該來的。”曲明倩終於看向鳳鳴,麵色疲倦憔悴,依舊絕代傾城,沒有折損一分美感,反倒是平添了幾分慵懶頹廢的美,令人沉醉不可自拔。
鳳鳴抿緊了唇,拉著她麵對著他,解開她的腰帶。
曲明倩麵色一變,按住他的手,麵染薄怒:“你這是要做什麼?”
鳳鳴沒有出聲,不顧她的阻止,撕開她的衣裳。露出裏麵的底衣,白色如綢的底衣,肩胛處一片黏稠,觸目驚心的血色,灼痛了鳳鳴的雙目。
空氣霎那間凝固,兩人瞬間靜默了下來。清風吹拂著二人的衣袂翻卷交織,似乎融為一體,分不清楚你我。
“傷的這麼重,為何不好好休息,還要練劍?”鳳鳴語氣不自覺的強勢,心裏陣陣的絞痛,如鋒芒在心口掠過,留下一道道尖銳的傷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