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明倩沉默寡言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感受到兩道視線落在她的身上,仿若未覺,端著酒杯飲酒。忽而,鼻端傳來一陣幽冷暗香,手中一空,酒杯依舊落入了身側之人的手中。
女皇看著鳳鳴旁若無人的坐在曲明倩的身側,不悅的蹙眉。
“三王爺為救我手臂受傷,我原是留在她身旁,伺候她傷口到好為止。可是女皇掛念她,便追隨著她到東月國負責。太醫曾說過,三王爺忌辛辣,這酒若是飲了傷口化膿,便是我的罪過了!”鳳鳴無視神色各異的眾人,顧自說道:“眾所皆知,我是重情重義之人。”
啊呸!
狼心狗肺的東西!
喬羽在心裏怒罵鳳鳴這臭不要臉的,若當真是重情重義,豈會傷了曲明倩?麵部有一瞬的扭曲,轉而笑麵如魘道:“是呢,鳳公子不但重情重義,且睚眥必報。小冤家先救你,你興許是有報恩之心。但是後又傷你,不知可還有恩情在?”眾人麵色一變,看著鳳鳴的神色霎時古怪了起來,繼續說道:“小王若是沒有記錯,鳳公子在斷魂崖已經還了小冤家的恩情,那麼這次該不會是來尋仇?才會攔截三王爺,當眾扒了她的衣物?”
噝——
眾人倒抽口冷氣。
為鳳鳴的孟浪!
鳳鳴眼底掠過一絲笑意,並沒有惱喬羽,心情愉悅的舒展了眉頭。
喬羽亦是笑的意味深長,見鳳鳴如此,便知他想錯了。一般來說男子撕了女子的衣裳是要負責,但是在東月國,便反過來了,所以做不得數。除非是曲明倩撕了鳳鳴的衣裳,才要對其負責。
女皇在這古怪的氛圍中,輕咳了一聲,清了清嗓子道:“鳳國師為三王爺檢驗傷口,方能安心回國。”
這一言,將鳳鳴踢出局。
鳳鳴不以為意,聽著女皇與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評定男妃。無趣的從袖中掏出一方絲帛,不知從何處變出針線,做起了女紅。
曲明倩開始還能淡定的目不斜視,餘光無意間觸及胡亂搗鼓的鳳鳴,落在他繡成了一個紮著馬尾的女娃上,光著身子,浸在水中,銀絲勾勒著水霧。而他此刻,正在繡另一端的一個男娃,亦是光裸著上身,微微側著頭,不看女娃,似乎隱有羞澀。
曲明倩嘴中的茶水,當即噴了出來。霎時麵紅耳赤,這……這流氓!分明是提醒她,他的清白被她給占去了!
天可憐見的,她連小手都沒有摸著。
女皇見曲明倩失態,沉著臉,嚴肅的說道:“倩兒,可是身子不適?”
“沒有!”曲明倩回過神來,心裏惱怒,不知鳳鳴到底要做什麼!桌下修長有力的腿,橫掃鳳鳴的腳,低聲道:“你到底要做什麼?”
“聽說洗鴛鴦浴會受孕,我鳳家的子嗣向來不流落在外。”鳳鳴一雙鳳眸,水波瀲灩,嫵媚含笑。手中沒有停頓,嫻熟的刺繡。
曲明倩一噎,她從來不曾聽說一同洗浴,就會有孕。當真是胡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