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
燕容琛突然打斷她的話,聲音不大卻足夠她膽寒,張紅敏強忍著牙齒打架的顫栗維持著表麵的平靜。
燕容琛快步走到她麵前,指著病房門口:“門在那裏,慢走不送,我希望你以後不要再來,當然,你也沒有機會再接近這裏。”
是他大意了,她怎麼能讓葉微雨單獨一個人在這裏呢?
“你,你要氣死我了,我告訴你,葉微雨就是個狐狸精,你要還跟她在一起,遲早會像……你遲早要被她害死。”
張紅敏氣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踩著十來公分的高跟鞋憤然離開,還能不能把地板戳個窟窿。
燕容琛讓人去找秦心慈,卻發現她已經好久沒回去了,據說從葉微雨出事那天開始到現在,一直沒人見過她,燕容琛越發覺得這件事情可疑。
葉微雨昏迷著,他從她口中得不到任何有用信息,隻能吩咐郝鑫暗地裏找人。
他沒讓葉家其他人知道葉微雨昏迷的事情,隻安靜地待在病房裏守著她和他們的孩子。
瀾城,近郊一家二層小洋房裏,秦心慈看著對麵那個正對著一盆花念念有詞的背影,忍不住開口。
“拜你所賜,我現在都沒有容身之處了。”
“怕什麼,燕容琛根本不會拿你怎麼樣,他不敢。而你也不過是告訴了微雨事實而已。”
聽到這話,秦心慈的臉色更加難看:“你明明知道,那根本不是事實。”
“那就是事實,你必須自己信了才能讓微雨相信,才能讓燕容琛相信,才會讓他們分手,讓燕容琛痛不欲生。”
對方的聲音帶著歡暢的笑意,仿佛積壓了多年的心事終於衝破了層層阻礙得見陽光。
“可那也會讓微雨那孩子難受,而且她肚子裏的那個孩子是無辜的。”
“燕家的人從來不無辜,至於微雨,這是她的宿命,從她一出生開始就注定好的,逃不開的。
你看,老天爺已經安排好了,他們燕家的男人和她們母女終究會糾纏在一起,燕南天那個混球,這會兒怕是要氣得從棺材裏跳出來,哈哈哈哈。”
“你這個瘋子!”秦心慈說得咬牙切齒又格外無奈,長歎一聲,“也不知道微雨現在怎麼樣了,我是不是該聯係一下她,你說我……我當初怎麼會答應你的要求的?”
“她要真有事瀾城沒準就變天了,現在不是風平浪靜的。您答應我那是因為愛,因為我們共同的敵人。您已經上了我這條船,那就一直坐到靠岸吧,除此之外您和我都別無選擇。”
“你,哎,何苦呢?”
秦心慈看著對方端著花離開的背影,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睛:“作孽啊,都是孽債。”
時間過得很快,雖然對燕容琛而言,每一秒都像過了一個世紀那麼漫長,他還是陪著昏迷的葉微雨在病房裏待了三個月。
眼看著她的肚子越來越大,她還是沒有清醒的跡象,燕容琛真的開始著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