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煙煙和女傭攙扶宋溫柔起來,回來坐在一張凳子上。
宋溫柔的腹部太疼了,髒腑裏翻江倒海,快吐了。
霍司寒朝老高喝道:“說!”
老高嚇得三魂七魄快沒了,哆嗦道:“我和老王一起照看總帥府的馬匹,大公子的馬一向是老王照料的。二夫人給我一筆錢,要我給大公子的馬做手腳……”
宋溫柔再次炸了毛,“你誣陷我!總帥,三公子收買了這麼多人,就是為了誣陷我,置我於死地。總帥,你不能相信他!”
被踹了一腳,她終於清醒了,也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今天她看見那個賤人,還性情大變說了那麼多不該說的話,一定是老三搞的鬼!
“我已經是少帥,為什麼要誣陷你?”霍司寒的黑眸浮現一抹嗜血的森寒,“我隻是要為母親和大哥討回公道,讓你為當年做過的事承擔罪責。老高,接著說。”
“我在大公子的馬,四隻馬蹄處刺入不少銀針,馬匹跑起來,銀針亂竄,馬就會劇疼,就會把大公子摔下來。”老高說道。
“隻是摔下來,大哥的腿為什麼摔得那麼嚴重?”容甜甜不解地問。
“大哥說,他摔下來的地方正好有捕獸夾,捕獸夾比尋常的捕獸夾精巧,殺傷力很大,幾乎把他的腿夾斷。”霍司寒的眼裏浮現幾縷紅血絲。
霍修遠坐在那裏,雙腿顫抖得厲害。
牙關緊咬,好似極力克製著滔天的怒火。
眾賓客看見他這副模樣,都能理解他的苦楚。
他本是霍總帥的接班人,樣樣優秀,前途遠大。
因為腿受傷了,落下了終生殘疾,毀了一生的幸福和前途,隻能退居幕後,把親弟弟扶上位。
霍司寒突然看向霍南爵,“父親,想必那些捕獸夾,有人在那片樹林布置了不少。無論大哥摔在哪裏,都會被捕獸夾傷到。”
安小琴不明白了,“總帥,二姐為什麼謀害大公子?”
“大哥腿殘了,殘疾少帥的名聲傳遍全國,那不是成為全國笑柄嗎?”容甜甜道出宋溫柔的險惡用心,“久而久之,霍總帥也會覺得,殘疾少帥上不得台麵,對下邊的人不夠有威懾力,無法接班。那麼,除了大哥,那就是二公子接班嘍。”
“原來,二姐是要讓自己的兒子當少帥。”安小琴恍然大悟。
這麼簡單的道理,所有賓客用腳指頭想也知道。
霍南爵的臉頰抽了抽,麵色暗沉,暴風驟雨即將襲城的黑暗時刻。
霍修傑呆愣愣的,完全沒想到,母親在背後為自己做了這麼多。
霍司寒冷沉道:“父親,二夫人害得母親慘死,害得大哥終生殘疾,惡毒如蛇蠍,罪證確鑿,不可饒恕。懇請父親為母親、為大哥做主。”
宋溫柔尖利地笑起來,笑得瘋癲、猖狂,“咯咯咯……霍司寒,你收買那麼多人來指控我,全是誣陷!總帥不會相信你的!你以為我宋家沒人嗎?我告訴你,宋家不會放過你!”
霍煙煙驚恐地看著母親,不敢相信溫婉的母親,竟是這樣一副可怖的嘴臉。
“你宋家當以你為恥,做出這麼多傷天害理的惡毒事。”容甜甜嘲諷道。
“來人,將她拿下!”霍司寒沉厲地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