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爾斯握住安妮的小手,寵溺道:“我是你爹地,我怎麼能不管你?”
安妮把手抽出來,冷冷道:“爹地,我有分寸。”
“你暴露了,被他們抓住了,這叫有分寸?”
“要我放棄報仇,不可能!”她的手猝然握緊,秀媚的眉目陰沉無比。
“安妮,你聽我說……”
“爹地,我永遠記得娘慘死的模樣。”安妮的眼裏蓄滿了永遠也無法消弭的仇恨,“你知道嗎?很多夜裏,我總是夢見娘倒在血泊裏,伸手向我求救,而我什麼都做不了……我還夢見,娘跟我說,一定要殺死那個賤人,否則,她死不瞑目!”
“夢魘都是相反的,你娘不會讓你報仇,不會讓你活在仇恨裏。”查爾斯溫柔地規勸,“安妮,你相信我,你娘在天有靈,希望你好好的,每天都開心快樂。”
“那個賤人不死,我怎麼開心快樂?”她聲嘶力竭地尖叫,陰狠的眼睛浮現晶瑩的淚花。
“是容敬鋒派人殺死你娘,如果你要報仇,也不應該找容甜甜。”
他這麼說,隻是希望她對容甜甜的仇恨少一點。
這樣,也許她會從仇恨裏抽離出來。
安妮陰毒地冷笑,“那個賤人死了,容敬鋒會痛不欲生。對他來說,這是最好的懲罰,是最痛快的報仇。”
查爾斯發現,無論怎麼說,都無法改變她的想法。
報仇這兩個字,在她的生命裏根深蒂固。
她和容甜甜,不死不休!
他問:“你想怎麼做?”
“我還沒想好下一步怎麼做。”安妮已經想好了,隻是不想跟他說。
“我來幫你報仇,這陣子你待在這裏,不要外出。”查爾斯叮囑道。
“爹地,我的仇,我自己報。”她撕咬著麵包,好似撕咬的是那個賤人的皮肉。
“讓我幫你。”
“如果有需要,我會說的。”
……
容府。
吃了早飯,容甜甜擔心寒哥哥,開車出去了。
容敬鋒在花園的草坪喝茶賞花,容曄過去。
“父親,你交代的事都辦好了。這回林家翻不出多大的浪花。”
“切記,對敵人不要心慈手軟。”容敬鋒趁機教導,“抓住敵人的要害,連續暴擊,敵人再無翻身之地。”
“薑還是老的辣。父親這招連消帶打可真厲害,霍總帥想必會吐幾口老血。”容曄笑道。
“宋家有動靜嗎?”
昨晚,容敬鋒聽幾個兒子說了宋溫柔犯下的罪孽。
容曄道:“宋溫柔的兄長宋溫良就是個慫貨,屁都不敢放半個。宋家是依靠霍家的裙帶關係才發跡的,不能跟林家相提並論。”
容敬鋒讚許地點頭。
“如果宋溫良識時務,夾著尾巴做人,也許還能保住一點家業。否則,霍總帥一定會讓宋家在北都銷聲匿跡。”
“霍司寒這小子,有魄力,有頭腦,有手段,還不顧他老子的顏麵,這一點,我還挺欣賞。”容敬鋒端起熱茶,喝一口。
“他捅了自家的馬蜂窩,霍總帥一定氣得半死。”容曄笑道,“父親,他對甜甜嗬護備至、寵溺有加,甜甜嫁給他,應該不會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