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一口氣直接堵在那，她瞪著沈若薇，好似能把她活吞了一樣。
“唉喲，太太的臉色怎麼這樣？可請了大夫嗎？”沈若薇皺起眉，裝出一副關切模樣，轉頭詢問一旁的下人。
還不等下人回話，她繼續說道：“雖說沒有梁媽媽管著你們，可你們也要盡心才是，織繡，你趕緊去請個大夫來！”
“你……你滾出去！”王氏本就生氣，聽沈若薇提到梁媽媽就更氣了。
“太太說什麼？我沒聽清楚。”沈若薇眨了眨眼，一副無辜模樣。
王氏隻覺得眼前陣陣發黑，她伸手摸索著，想找個什麼去砸沈若薇。
“既然太太不喜兒媳在跟前伺候，那我就先退下了。”眼見王氏摸到了東西，沈若薇福了福身，往門口退去。
聽她說要走，王氏捏著東西沒動。
走到門口立著的屏風旁時，沈若薇忽地又開口，“對了太太，老爺納妾的事兒，可用兒媳幫著您張羅？”
“滾！”王氏手裏的東西扔出來，砸在屏風上，頓時摔得粉碎。
剛才王氏沒扔，並非是因為沈若薇要離開，全然是東西貴重，她舍不得。
如今瞧著地上碎掉的物件，她心疼得不行，氣得倒在那喘粗氣。
躲在屏風後的沈若薇見目的達成，唇邊勾起一抹笑意，轉身離開。
夏如月坐在床邊，剛才的一切她都看見了。
這會兒，她看看躺在床上的王氏，又瞧了瞧地上摔碎的東西，狠狠皺起眉來。
為何她所見到的沈氏，跟她知道的全然不同？
難道……
她站起身來，沒同王氏說一聲，便出了屋子。
沈若薇已經走遠，夏如月瞧著她的背影，心中驚疑不定。
“大奶奶，您剛才……”
沈若薇笑看了織繡一眼，“我故意的。”
她故意當著夏如月的麵如此，就是想看她是什麼反應，說到底，就是逼著夏如月出招。
夏氏既然費盡心思地進到趙家來做趙暉的平妻，有她這位大奶奶在，總歸是礙事的，她不可能毫無舉動。
“吩咐咱們院裏的人，往後更加仔細些，尤其是與夏氏有關的，若她院裏的人找咱們幫忙，必須提著十二分小心，以免做了別人手裏的刀。”
“大奶奶放心，婢子一直警醒著呢。”織繡應聲。
——
有老太太發話，沈若薇手裏的銀子足足的，做好冬衣後，她立刻吩咐發下去讓下人們試穿。
為了避免後續出現麻煩，她還吩咐下去，若試穿中有什麼不妥當的，半月之內都可以來找她。
下人們收到冬衣後，立刻就覺察出比過去要輕薄，原本一個個都很不滿，覺得是沈若薇苛待他們。
可聽著說半個月內都能去找，又都心中奇怪。
於是，有下人嚐試穿著幹活，不過片刻就熱得穿不住了，趕忙脫下，拎著衣服稱奇。
半月之期過去，無一人有異議。
“請夫人喝茶。”妧娘跪在王氏跟前，雙手奉茶。
躺了幾天，饒是王氏不情願，也不得不為趙明宇操辦納妾的事兒。
她按照趙明宇的吩咐，將棠梨院收拾出來，讓妧娘搬過去。
王氏坐在椅子上，瞧著妧娘那張明媚的臉，心裏很不是滋味，趙明宇坐在她身旁，扭臉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