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城，沈家。
“大姑娘可有什麼消息？”沈夫人從馬車上下來，詢問候在門口的嬤嬤。
“回太太，未曾有大姑娘的消息，可是趙家有什麼情況？”嬤嬤回應著，並低聲詢問道。
“趙家的老太太不大好。”沈夫人皺起眉來，“眼下的情況你也知道，若他們家的老太太出了事，隻怕對整個趙家都有影響。”
“老奴聽說，趙家老太太的身體一直不錯，大姑娘走之前，她還很精神，可打從大姑娘走了，家中一切又是王氏……就……病倒了。”嬤嬤沉思片刻，再度低聲道。
“你是懷疑，王氏對老太太動了手腳？她怎麼敢？老太太可是她的婆母！”沈夫人陡然一驚，看著嬤嬤驚疑不定。
“這可說不準……”主仆倆說話之間進了主院。
雖說是住在沈家，可趙家裏的情況，也並非完全打探不到。
趙明宇出門之前，趙家老太太是如何安排的，沈夫人跟嬤嬤都很清楚。
“去京中這樣的大事，身為正妻卻不能跟隨，反而讓個妾搶先，換做是誰，心裏麵都會不舒坦，何況她們婆媳之間不睦已久。”嬤嬤為沈夫人倒茶，“再者，趙家如今還有個不安分的夏氏。”
甭管是沈夫人還是嬤嬤，對於夏如月都是瞧不上的。
或者說，界城之中，但凡知曉夏如月此人的，都瞧不上她。
素來這些高門大戶裏的夫人們，皆是如此的。
“你說……咱們能不能想法子多查一查趙家的情況，捏著些東西，或是告訴大姑娘，或是做咱們自己的籌碼，總歸是好的。”沈夫人喝了口茶，輕聲說道。
“未必不可，若夫人有意，老奴去想想辦法。”嬤嬤立刻回應道。
“那就這麼辦吧。”思量了一會兒，沈夫人點了點頭。
——
“你不是說人隻會昏昏沉沉的病著嗎？怎麼我瞧著老太太像是要不好了？”
送走前來探望老太太的沈夫人後，王氏就去找了夏如月。
這幾日，她就覺得不對，不免心中驚疑，可她請了大夫，都說老夫人是年歲大了，旁的並沒什麼。
可今兒個沈夫人前來，她陪在一旁，瞧著床上的老太太，越看心裏麵就越不踏實。
“我可警告你，不要耍什麼花樣，眼下這情況，若老太太真的有事……”
“好了。”不等王氏說完，夏如月打斷了她的話，“有什麼可怕的，無論如何，暉哥都能當上皇帝。”
她如此篤定，讓王氏神情怪異。
大概也意識到了自己的態度，夏如月的臉上露出些許笑意，“請太太放心，您知道的事兒，我心裏也都清楚，事情沒成之前，定不會讓老太太有事的。”
“你最好能做到。”瞪了夏如月一眼，王氏轉身離開。
夏如月坐在軟榻上，動都沒動。
好一會兒，她才懶懶抬頭，“那幾個女人可都還安分？”
“回夫人的話，都消停著呢！尤其是張氏。”丫鬟笑著開口，夏如月滿意地點頭。
她可不是沈氏，這後院裏的女人們，一個都別想進京！
——
有了之前的事，不管是趙明宇還是趙暉，都不在輕舉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