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愛的永遠隻是自己
麵對自己所愛,如何千方百計地得到手?對於情場高手來說,如果他們想要一個人動心,絕對不會把所有的氣力都花在對方身上。他們會完善自身,保護自我,吸引對方主動向自己靠近。
蔣介石既然把婚姻看作是合作,就是做好了求同存異的準備。他不會去脅迫對方改變什麼,更不會失去自我,完全被對方同化。他的情感經曆表現出他逐漸成熟的過程。他和毛福梅的婚姻是包辦的,動情不深,因此沒有在年少時犯下過於癡情的毛病。等到遇到姚冶誠時,他已經開始成熟,知道哪些女人宜妻,哪些女人宜妾。陳潔如是他在當時的環境下所能選擇為妻的最好人選。雖然蔣介石也曾用盡手段脅迫,但這和他誌在必得的英雄習氣相關。等到娶了宋美齡之後,他在塑造了一個好丈夫、好領袖形象的同時,也不忘安撫之前的妻妾,彌補自己的過失。這些舉動都表現了他在感情方麵的成熟,和對自我認識的清晰。所以他從前的妻妾對他雖有些許怨恨,但更多都是尊敬和理解。
他跟宋美齡的結合亦是東方傳統和西方基督徒的生活方式結合的典範。蔣介石習慣了中國文人化的生活。他每天天不亮就早起辦公,批閱文件,直到案頭工作告一段落,才去用早飯。他所習慣的飲食也是雞汁燒芋艿、梅幹菜燒肉、寧波湯圓等家鄉小菜。而宋美齡習慣了晚睡晚起,她中意的飲食則是蔣介石很不習慣的麵包黃油和牛奶。這種東西方的差異卻並未造成兩人溝通的障礙。
強極則辱,情深不壽是中國的古諺。所以蔣介石凡事都留有餘地,不強求極致。但論其本質,卻是蔣介石凡事都以自我為中心,以自身前途為中心,追求一切有利於自己仕途的輔助力量,就連感情都是如法炮製。如此一來,他更不可能會在感情裏受傷,反而越戰越勇,把情感世界當做另外一個證明自己能力的賽場。而這種以自我為中心的觀念,就是蔣介石給自己設立的底線。底線之內就是自我保護的禁區。他不會讓人輕易進入這個內心最柔軟的角落。
蔣介石把自己視為最重要的。他明確地知道自己的底線在哪裏,才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最大程度地去追求自己想得到的東西,而又沒有後顧之憂。
◎愛過便是責任
愛,是純粹自發的一種情感,從人類誕生那天起便已經存在;責任,卻是人類發展到具有一定社會文明階段的產物。如果愛與責任在一段婚姻關係中並存,那麼它們便是這世界上最和諧的音符。如果二者被分割開,則任何一段關係都難以長久維係。
蔣介石在曆任妻子中,對待元配毛福梅,恐怕感情是最淡漠的。隻是出於對母親的孝道,以及對長子蔣經國的寵愛,才勉強在妻子身邊停留片刻。在相當長一段時間裏,毛福梅都跟婆婆王采玉甘苦與共,休戚相關,感情越發深厚。王氏視媳婦如同親生女兒,毛福梅也把婆婆當做親娘一樣。1921年6月14日,蔣母溘然長逝,享年58歲。毛福梅剛替蔣家辦完喪事,就遇到丈夫的休書。蔣介石在“休妻書”中不留情麵地說:“十年來,聞步聲,見人影,即成刺激。頓生怨痛者,亦勉強從事,尚未有何等決心必欲夫妻分離也。不幸時至今日,家庭不成家庭,夫固不能認妻,妻亦不得認夫,甚至吾與吾慈母水火難滅之至情,亦生牽累,是則夫不夫,妻不妻,而再加以母不認子,則何有人生之樂趣也……吾今日所下離婚決心乃經10年之痛苦,受10年之刺激以成者,非發自今日臨時之氣憤,亦非出自輕浮之武斷,須知我出此言,致此函,乃以至沉痛極悲哀的心情,作最不忍心言也。高明如兄,諒能為我代謀幸福,免我終身之苦痛。”這份休書讓蔣介石和毛福梅斷絕了夫妻關係,但是卻也不是完全失去往來。在蔣介石的安排下,他們改以兄妹相稱,而毛福梅仍然住在蔣氏的豐鎬房中。
之後毛福梅一直以婆婆的義女的名義住在豐鎬房中,大家也依然把她視為女主人般尊敬。毛福梅心知不可能挽回丈夫的心,就把所有關注都傾入兒子蔣經國身上。但她對蔣介石來說還有另外一個功能,那就是充當蔣介石的佛教徒的替身。蔣介石從小信佛,由於和宋美齡結婚改信基督教,但他內心裏卻仍然有佛教信仰。他全力支持毛福梅的信仰,甚至特意為她請來雪竇寺的太虛法師講解《心經》。
蔣介石看似絕情,但他也會在宋美齡生病的時候,背著她到鄉下去看望毛氏。他向世人所展現的更是一種男人的責任,他這麼做可能隻是一時的良心發現,是想起了昔日那個溫柔敦厚、從來不說半句多餘話、卻事事都能做得妥帖的妻子,或是她畢竟是他唯一的親生兒子的母親,亦或僅僅是一場作秀表演。無論如何,他蔣介石讓世人覺得他並不是一個絕情到底的冷血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