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吸了吸外麵的新鮮空氣,雖然一樣,但是心境不一樣,所以連帶感覺也不一樣了。黎兒興高采烈的走在道上,這個攤看看,那個攤看看,自娛自樂的不亦樂乎,難得南宸風同意她出門,她一定要好好玩個夠本才行。
“臭要飯的,你知不知道這條裙子花了我多少銀子,就這樣子被你印了兩個髒爪子,你說要怎麼賠我?”一聲嬌蠻任性,得理不饒人的女聲響起在街上,引得一旁行走的路人都紛紛停下腳步圍觀。
“小姐,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又怎麼樣,瞧你那樣也沒本事賠錢,依我看,還是把你送到官府得了,關個十天八天也算給你個懲罰。”
周圍的人指指點點,嘴上都說那女子有點過分,可就是沒一個人出來說句公道話。
黎兒本無意去湊熱鬧,這檔子閑事一旦管了便會惹禍上身,她可不想做好人。可是這求饒的聲音好熟悉,好像在哪裏聽過。放下手中正在把玩觀賞的劣等玉佩,黎兒移步走進那個熱鬧的圈子。
稍稍抬首往裏一張,見得理不饒人的是方惜情,頓時沒了興致,她可不想跟南宸風舊愛碰頭,更何況方惜情出了名的嬌縱,她才不要跟她搭上,要想整她,害怕日後沒機會嗎?不過她比較想看南宸風整理方惜情,如此才有看頭。
正欲轉身離去,那熟悉的聲音又響起了,“小姐,我求你行行好,不要把我官府,這衣服我會賠,請你給我時間……”
“時間?我給你時間,誰來給我時間?我這件衣服可是南大堡主送的,你會賠,你拿什麼東西賠?就算是你這條賤命也不值我這件衣服的一般銀子。”
南宸風送的衣服就這麼了不起嗎?連一條姓名都比不上?莫不是金子做的?黎兒鄙夷的笑了笑,她穿過人群,來到最跟前,這才發現那跪地求饒的人竟是連飛。她連忙上前把連飛扶起,彈去他身上沾染的塵屑,“小飛,你不是應該在別院聽夫子上課嗎?怎麼會在這裏?”
“黎兒姐姐……”見到黎兒,連飛心裏的委屈便浮現出來,眼角滑下了淚水,他撲進黎兒的懷中痛苦起來,“姐姐,我好害怕,她要把我送官,我不要坐牢,姐姐,我不要。”
黎兒輕聲安慰,“有姐姐在,沒人敢把你送到官府去,放心,姐姐不會讓人欺負你的。”
連飛苦咽的應了一聲,瞧一眼方惜情,就又躲進黎兒的懷中了。
方惜情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黎兒,身上的料子絲毫不起眼,想來也是窮酸。“你憑什麼說我不會把他送到官府,就算你是他姐姐你就可以包庇他嗎?當心大人判你一個連坐之罪,到時候恐怕你也要陪他一起坐牢。”
黎兒側首冷冷的瞧了一眼方惜情,眸中的冷意讓方惜情不寒而栗,“方姑娘,不就是一件衣服麼,你用得著個跟一個小孩子計較嗎?傳揚出去,也不怕毀了你方姑娘的名聲。”
“我這可是南大堡主送的衣服,上好的料子。如今被你弟弟毀了,我連要求賠償的權力也沒有嗎?這世道還有沒有公理了?”方惜情哼哼說道。
“南大堡主送的衣服又怎麼樣?上好的料子又如何,沒人欣賞,照樣是一件廢物而已。方姑娘,你捫心自問,南大堡主有多久沒去抱香館了,你又有多久沒進入南堡了?”黎兒諷刺的說著,“衣服再珍貴會有性命珍貴嗎?隻因為一件衣服,你就要將一個小小年紀的人送到官府坐牢,此種缺德之事你也做得出來,也不怕人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