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疼疼疼,倩娘,拜托你手下留情。”古言翎捂著傷口,哀嚎著。
倩娘略微回神,看著古言翎依舊出血的額際,抱歉的說道:“對不起,古姑娘,我下手太重了。紫月還是你來吧。”
言翎抬首看了一眼倩娘,瞧出她臉上的一抹傷痛,起身站在倩娘麵前,“是我該說對不起,我沒有保護好黎兒,讓她遭人擄走,害你那麼擔心。”
倩娘憐愛的看著受傷的言翎,輕撫她出血的額際,擦去額前發絲沾染的血跡,搖首著:“我早該料到,依著黎兒現在的性子總會出事,隻是沒想事情會發生的那麼突然。也不知道黎兒究竟是得罪了什麼人?她現在在哪裏?”說著說著,倩娘的淚水便又流了下來。
“倩娘,黎兒是個好人,她幫助我們四合院的老老少少,讓我們衣食無憂,能吃飽飯,還能有住的地方。晚紅園雖然是個青樓,但是園子裏的姑娘對黎兒也很是歡喜。黎兒的性子討人喜歡,再說我們身邊還有蓉嬤嬤幫襯著,她是不會得罪什麼人的。若要說有,也是日前來晚紅園的搗亂的阿猴和幕後主使之人方惜情了。”
紫月拉著古言翎重新坐下,仔細瞧了瞧她額際的傷口,不是很深,也沒有木屑之類的碎片參在其中,然仍是得消毒,包紮,不然傷口感染,引起風寒便不好辦了。“姑娘,你先坐下,這傷口雖然很淺,但還是得好好包紮一下。”
“我聽大少爺說帶頭去晚紅園搗亂的阿猴一幫人都被二少爺交給冷將軍處理了,已經不在北方為非作歹,而這方姑娘二少爺也已經把人給趕出北方了。除了他們兩個,古姑娘你還能想到其他人嗎?”
緊咬牙齒,忍著疼痛讓紫月為其消毒包紮,言翎皺著眉宇回想自和黎兒相識以來的所有人和事……黎兒的人際關係很好,凡事見到她的人均是對她很有好感,要不然藍綾當初也不會傾心於她了。“應該沒有其他人了?倩娘,黎兒在認識我以前,出過南堡嗎?或者她還認得其他不是南堡的人嗎?”
“黎兒自幼在南堡長大,從未離開我的身邊,就算我有東西要買,也都是派遣紫月前往,因此我可以保證,除了你之外,在南堡外麵,黎兒並沒有其餘相交之人。”南宸星的聲音自內堂傳來。
宸雲飛速趕到古言翎的身側,正要查看她額際的傷口,卻發現紫月已經包紮妥當,擔憂的問道:“紫月,古姑娘的傷口沒什麼大礙吧?要不要找個大夫來為她仔細瞧瞧?”
紫月雖然溫柔且寡言少語,但是對於此刻二少爺的心思她卻是一清二楚,抿嘴忍著笑意,恭敬的說道:“二少爺放心,古姑娘的傷口沒什麼大礙,應該是被人從後頭大婚的時候,擦過一旁的樹枝和碎石才造成的。我檢查過傷口,不是很深,也沒有一些殘枝留在傷口上。每日擦點藥便就好了,若二少爺還是不放心,我就去廚房熬點滋補的湯藥給古姑娘。”
宸雲現下滿心隻有受傷的古言翎,瞧見她額際的傷口恨不得把它變沒了。聽到紫月那麼說,當下便吩咐道:“快去快去——”
黎兒尚且下落不明,言翎也懶得糾正南宸雲的濃情蜜意,“一點小傷不礙事,如今當務之急還是要先找到黎兒為好,至於擄走她的人,日後可慢慢查詢。”
“如果按照言翎方才所說,除了阿猴和方惜情,黎兒並未得罪其他人,那的確是他們二人的嫌疑最大。二哥,當初你究竟如何處理阿猴和方惜情的?”宸星問道。
“那****去抱香館找方惜情算賬,事後吩咐霄明派人將方惜情扔出北方,永遠不許她再回到這裏。至於阿猴一行人,我則是派人送到冷將軍那兒,這事情大哥也是知曉的。”但是宸雲並沒有說出他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讓阿猴一行人也輪番侮辱了方惜情。
宸風微微頜首,算是默許了宸雲的話。此刻的他麵色陰沉的嚇人,宛如地獄來的修羅,不把人毀之殆盡絕不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