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輔佐陸銘然大部分工作的人並不是她,而是助理嶽安南。
她這個秘書,充其量就是端茶送水,充當門麵的。說的難聽點兒,毫無存在意義。
陸銘然先前一直想打發掉這個女人,但礙於她是自己父親陸騰的中意員工,再加上剛剛接手公司,很多工作上的事情需要處理,漸漸的,安佩珊的存在也就在他眼中變得沒那麼礙事了。
他向來是不喜歡和女人獨處的,今天中午跟安佩珊吃飯純屬意外。
最近公司正在籌辦招募新晉藝人的選舉活動,安佩珊用最低的價格談妥了一家業界收費最高的舞台,這是一般人都不具備的工作能力,連他最得力的助手嶽安南都沒有辦妥。
安佩珊的工作能力得到認可,與此同時,他也終於正視起這個女人。
他請她吃飯的理由,僅此而已。
“陸總,您和於小姐……”
他移步到落地窗前,背對安佩珊,肯定的回答道:“她是我女朋友。”
安佩珊的瞳孔如遭遇地震一般劇烈的晃動,她後退兩步,不敢置信。
為什麼同樣是女人,她才是陪伴在他身邊的女人,非但沒有引起他的重視,反而是那個該死的於夢愛捷足先登?從以前開始,她就看她不順眼,畢業了,那個女人還是陰魂不散。
安佩珊不能接受,忍著不甘心的慍怒,盡力用平緩的語氣說道:“可是陸總,您當年不是……不喜歡她麼?”
他轉身,直視安佩珊,嚴肅的說:“安秘書,我希望你上班不要抱有私人感情。”
“現在已經是下班時間了,陸總!”
她豁出去了,安佩珊來到他身邊,緊緊的貼著他的一根胳膊,裸露著半截的胸脯在明晃晃的燈光下格外引人注目。
“其實陸總……不,我現在可以叫你銘然嗎?高中時期,我就已經喜歡你了……一直不敢表達,怕被你拒絕……我現在有足夠的自信,我希望我們可以更進一步……”
獨屬於女人的香水味道撲鼻而來,陸銘然蹙眉,方才一直在看外麵的風景,根本沒有注意到她的衣衫不整。
麵對如此投懷送抱,意圖已經非常明顯的女人,他打心底裏嗤之以鼻。
他身邊最不缺的就是這種主動獻身的女人,試圖用身體綁架他,可他偏偏就是提不起興趣。
陸銘然推開她,淡淡的說道:“明天再這樣穿,就直接辭職吧。”
安佩珊被說的寄顏無所,還在為自己最後的一絲顏麵做掙紮:“陸銘然,我們認識很多年了吧,我不相信你看不出來我對你的感情……”
他根本不為所動,依舊冷漠無情:“安秘書,我不希望你真的變成於夢愛嘴中所言的那種女人。”
“……”
安佩珊有一千個一萬個不甘心,盡管如此,她還是要麵帶笑容,讓自己表現的沒有那麼狼狽不堪。
談話間,嶽安南敲了敲門,提醒道:“陸總,車已經備好了。”
他邁開步伐,將安佩珊一個人丟在總裁辦公室內尷尬不已。
回到於家,沒有一個人。
按照常理來說,於夢愛應該已經下班回家了。然而等待他的卻是空無一人的房屋,沒有半個她的人影。
躺在沙發上,他拿出手機,撥通她的電話。那邊響很久都沒有人接聽,他撥了好幾通電話,從無人接聽最後到提示關機。
他煩躁的將手機摔到桌子上,但過了一陣子,還是拿起來繼續撥打。
眼看就要淩晨一點鍾了,他還是毫無困意,隨著時間的推移,內心焦躁的情緒也在持續堆積。
活到二十五歲,沒有任何一個人能讓他在三更半夜煩成這樣。
他心情不好的時候,從來不會顧及別人的感受,電話想掛斷就掛斷,想關機就關機。可偏偏輪到他被拒接的時候,沒想到竟然這麼難受。
因為遲遲聯係不到於夢愛,他這一夜可謂是周轉反側,徹夜失眠。
一直到天邊泛起魚肚白,陸銘然才迷迷糊糊的睡過去。但卻做了很多雜亂無章的噩夢,居然連夢中都希望她能快點接個電話……簡直太離譜了。
他習慣用手機自帶的勿擾模式,睡眠的時候都會打開,這樣做的好處就是不論什麼消息提示音和電話打進來,他處在深度睡眠的狀態中都不會被打擾驚醒。
但今晚,他非但沒有打開睡眠模式,反而將手機的鈴聲開到最大,避免錯過於夢愛發來的任何消息。
也不知道是幾點幾分,手機傳來一聲提示音,他立刻伸手摸索到手機,打開一看——
竟然是嶽安南發來的消息:陸總,我到小區樓下了。
頓時,一種莫大的失落感湧上心頭,他氣衝上腦,把手機往地上摔去,‘嘭’的一聲,手機粉身碎骨,屏幕碎的不堪入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