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主的拳頭與小孩的手指相碰的那一個瞬間,小孩的手指並沒有出現如人們想象中的那種近乎是推枯拉朽般的斷折。
它不僅是平靜,而且是理所應當地接下了堂主的拳頭,隨後微微曲折,像是彈射一顆木珠般,彈走了這個五大三粗的男人。
湧動著血流的毛細血管被這一點而過的攻擊所擠破,以至於軟組織遭受損傷,繼而出現積血腫大,骨骼迸裂的情況。
即便是沒能真實地看到,堂主也能察覺得到一條條如蛇般的裂縫爬滿了他的指骨,關節錯位,手掌劇痛難耐。㊣ωWW.メ伍2⓪メS.С○м҈
難以再度握拳。
他後退了很遠的距離,不可置信地盯著這個人畜無害的男孩,心中發怵,不知不覺間竟已蒙上了一層無法驅除的陰影。
這是...人能幹的事麼?
“這孩子...是魔法師麼?”有人在舞池之外給出了自己的推測。
“不像吧,年紀這麼小就是魔法師了,除非他是大祭司的私生子吧,怎麼可能。”有人顯然是不太願意相信的。
“怎麼就沒可能了,魔法師培訓班,沒聽過麼,”有人逮到了機會,立馬反駁,“隻要錢給到位了,甭管你多少歲,人家都有辦法把你送到聖地去。”
“名額有限啊,我可是叫這把老骨頭都給擠變形了,才給我家幾個孩子報上的名,過不了多久,他們可就是魔法師了。”
“到時候,再回來,那可大不一樣,就是衣錦還鄉了啊。”
“這麼大的好事兒,不得擺幾桌啊?”有人揶揄地說。
“行,沒問題,你給我等著的,”先前說話的那人拍拍胸脯,打滿包票地說,“隻要等他們學成歸來,那大魔法師的袍子嘩嘩往身上一披,別說擺那幾桌,就算是把整座酒樓都給你包圓了,也不成問題。”
就在他們還在扯犢子的時候,舞池上的戰鬥再一次爆發了。
堂主在知道自己敵不過這個小孩的情況下,竟然又一次主動地發起了攻擊。
但他此時似乎已經放平了心態,不再著急於快速結束這場比試。
他在飛速地快跑,一次次發出點到即止的佯攻,那隻受傷的拳頭幾乎十次之中有九次都是抵達了少年的麵前,卻又忽然間刹住了攻勢。
收拳歸攏,恢複重心。
蓄滿了力度之後,再次出擊。
他的拳速越來越快,意圖莫名,可真正進攻的頻率卻低得難以估計。
什麼時候出拳,什麼時候收掌,什麼時候穩步,什麼時候架打,是否有利,是否有弊,他都不會在意,全憑直覺。
此時此刻,他仿佛化身成為了一位虔誠的信徒,把自己的命運全然托付給了上帝...
可這個缺德的小孩卻硬是不再還手,他仍然閉著眼睛,雙手負於身後,腳步時而飄浮,時而穩紮。
他的脊骨仿佛橡皮一樣頗具彈性,每當迅烈的風嘯聲抵臨他的耳際,他就會立刻做出最為正確的判定。
這樣下去完全不是辦法。
除非堂主的拳頭能衝得比聲音還要快,在這個混蛋捕捉到聲音的信號之前,一下砸到他的臉上,才有可能找到破局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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