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潤忽然大怒,說,你心疼兒子,那你多給他零花錢啊。
周山水道,我的錢不是都交給你了嗎,自己手上隻留兩百塊,我都混到蹭同事飯吃的地步,哪裏還擠得出多的錢來。
他們雖然離婚,但家裏每個月這麼大開銷,特別是房屋按揭,那是遲繳兩天就會被銀行催收,記入征信,開不得玩笑。
許潤冷笑著說,怎麼了,你還埋怨我問你要錢了?周山水你搞清楚,這輕不是你給我的贍養費,我有手有腳不需要別人供養。這錢是房屋按揭,是留給兒子將來成家立業的。你當我喜歡每天窩在這屋看你的鬼眉鬼眼。我是在等,等孩子大學畢業參加工作,有收入了,才說搬走的事。你這人手散,存不了錢,我就是要跟你住一起,監督你。
你自己沒本事賺不來錢,給不不兒子體麵生活,怪得了誰?
我自從嫁給了你就沒過過一天好日子,你說你蹭同事的飯吃,我呢?你看看我們辦公室的女同事,誰不是一萬兩萬的包提著,我卻拿著銀行發的布袋,上麵印著“存款億元紀念。”她們去喝下午茶,人均兩百,我呢,我為報銷十塊錢的差旅費,因為沒有車票,和財務大吵大鬧,我不扭曲,我都扭曲成回形針了。
我也想過,為什麼會變成這樣——那就是二十年前,認識了你這個害人蟲,你毀了我的人生。
說到悲憤處,許潤啜泣起來:“一想到這些,我就肝腸寸斷。”
看到她傷感成這樣,周山水很是沒趣。前周太太就是這樣,你隻要一跟她說正事,她就能扯到自己庸碌無為,害了她全家上麵。你和她扯吧,最後的結果是極大地傷害夫妻感情,最後走到了離婚這條不歸路。
“咱們好好地說兒子的事,你沒必要給我扣帽子吧……行了,行了,別哭了……”周山水扯了一張餐巾紙遞過去:“擦擦。”
許潤接過紙抹著臉,不住抽噎,鬆散的睡衣裏露出潔白的天鵝頸。
她四十多歲的人了,身材皮膚依舊保持得不錯,在燈光中顯得驚心動魄。
周山水心中湧動著一種說不住的情緒,握著她的手輕聲安慰,別氣,別氣,算我不好,都是我的錯。
當許潤習慣性地將頭靠到他肩上時,這才意識到兩人離婚已經一年,但口中還是鬼使神差來了一句:“你有口氣,臭死了。”
周山水驚喜,搓手:“打鐵趁熱,這不重要。不過,咱們已經不是夫妻,這樣做不合法吧?”
許潤冷哼:“我同意,就合法。”
於是,他們就非法了一次。
天氣熱,要節約電費,也沒有開空調,兩人都熱得渾身大汗。
事畢,許潤媚眼如絲,下指示:“混蛋周飛揚,還逃課了,這事不能這麼完,周末回家再打一頓,我親自動手,你在旁邊配合。”
周山水:“已經打過了,再打也沒有意義。馬上就是半期考試,別影響娃娃的情緒。孩子就是喜歡錢,這是人性,加強引導,建立正確的金錢觀就好。誰青年時代還不犯糊塗,這些都是小節……”
話剛一說出口,周山水就後悔了,什麼正確的金錢觀,就不該在許潤麵前提錢。如果讓她借題發揮,自己今天晚上就別想睡覺了。
好在許潤並沒有想到這點,點頭,說,原來要半期考試了呀,那就饒他一回。開空調吧,這天太熱了,就沒辦法過夫妻生活。
“夫妻生活……”周山水無語,已經不是夫妻了呀!
其實,在他和許潤看來,周飛揚逃課替女同學買奶茶這事確實不大。孩子學習成績一直是班級前五,年級前三十,基本鎖定雙一流,努力一把就能夠上清北複交。
家庭條件差,娃小時候他們夫妻一直為生活而奔波。到孩子長大,又忙著鬧離婚。
對周飛揚,周山水和許潤實行的是放羊式教育。
隻要成績好,一切都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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