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兒大不由娘
老太太喝了口茶，盯著李利群問道：“利群，難道此時你還沒明白過來嗎！”
“母親，您是說，婉照這丫頭和慕容思。”
“我兒，噤聲，此事非同小可，如何能夠說出來！”李利群話未說完，便被老太太急聲打斷。
“母親，這，莫不是這慕容思為了報答若曦這才……”李利群有些斷斷續續的，有些不明覺厲的亢奮，到底還是把心裏的想法說出來了。
“利群，你還是需要曆練呐，”老太太歎了口氣，又道：“也怪我在你年輕的時候隻念叨著讀書，好延續祖上的榮光。隻是這人情世故卻沒有教你多少，難怪你在朝中為官無人助力。”
“是兒子自己無能，怎能怪老太太。”李利群連忙答道。臉上神色卻未必有多真摯。
老太太望了一眼，沒吭聲。接著道：“這隻是一個原因。這第二嘛，慕容思雖然有大功於國，卻也功高震主。娶個無權無勢的媳婦倒也去了妻族的助力。這身份也不能低了，否則太皇太後第一個不答應。你想想，還有哪個比婉照丫頭更加合適！”
“那母親，如此一來，我們和皇家豈不是攀上親戚了，兒子出去也能說是慕容王爺的嶽丈了！”李利群聽完母親的話一臉動容，旋即變得很是亢奮，完全忘記之前是怎麼對待李雪照這個自己的親生女兒的。
“我兒，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在朝中是個什麼位置，自己有多大份量！”老太太立刻就給李利群潑了一盆冷水。
“怎麼，母親，此事難道還有什麼變故不成嗎？不是已經定下婉照這丫頭”李利群深怕這個煮熟的鴨子飛了，連忙虛心請教老母親。
“你書是白念的嗎？王爺成親不需要海選嗎？不需要宗人府上皇家玉牒嗎？不需要在朝中列位大臣閨秀之間比較一下嗎？便是內定了也要走個一定的過場，何況這隻是皇上的提議！”老太太望著自己兒子得意忘形的臉龐和興高采烈的神情，一來氣便劈頭蓋臉地問道。
李利群聞言有些失望，不過還是小心討好老太太，小聲問道：“如此說來，此事還有變故，那小賤人，不，我是說婉照丫頭，當不當的上王妃還不一定，母親何需待她如此客氣！”
“糊塗，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若是不成還好說，若是成了你如此對她，豈不是要埋怨你這個父親！那慕容思對付你又需要費多大的勁！便是不成，將來嫁一個好人家對你也是助力1”見兒子還是牛脾氣，一遇到風吹草動便沉不住氣，也怕他一時衝動，便一語道破。
李利群沒有說話，反而陷入了沉思之中。他站起身來，不顧母親詫異的眼光，在屋子裏來回踱步著，越走越急，臉上的神情時而陶醉，時而失落，時而興奮，時而頹廢，最後他似乎想到了什麼，臉上漸漸湧上一抹瘋狂。
他一把扯過椅子坐下，眼中的冷靜逐漸被瘋狂所取代。
“我兒，你這是怎麼了，你可莫要嚇老婆子啊！”望著失去理智的兒子，史老太太也有些著急。
“母親，兒子沒事，隻是兒子想到了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李利群克製住心底的癲狂，快速的開口道：“母親，我們不如將熏兒代替婉照嫁給慕容思吧，如此一來便一點後顧之憂都沒有了，我在朝中也能揚眉吐氣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