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耳提麵命
這裏王夫人和李利群兩個人郎有情妾有意，你儂我儂地如魚得水。那邊老太太那裏也不平靜。
天色早已昏暗，月色勾上枝頭，晚風本是習習相送。對著老太太院子外麵的老槐樹，配上烏鴉淒厲的叫喚不知怎麼地，有一絲絲刺骨的寒。
屋子朝南，老太太身份尊貴，院子自然也是最大的，空落落的屋子裏灌著過堂風。除了老太太之外，尚有一位妙齡少女。
正是嫋嫋娜娜，豆蔻年華時。高挑的身段亭亭玉立，本應該是含苞待放的蓓蕾卻是迎風怒綻，肌膚細膩；在這搖曳的燭光下有種冶豔的感覺。細細看去，那張吹彈可破的俏臉卻呈現出青澀。
少婦的成熟風韻，少女的羞澀可人，倒是展現得淋漓盡致。
晚風悠悠的吹，搭著老槐樹的枝葉紛飛，堂屋的零星幾支蠟燭晃個不停。不知怎麼地讓人感覺有些滲人。
老少兩個望著門外飄飛的落葉，呼嘯的陰風，屋子裏搖曳不定的蠟燭，不由得緊了緊身上的錦服。看著空蕩蕩的院落，老太太凝視許久，悠然開口。
“熏兒！”老太太隻說了兩個字，卻似乎重若千鈞。輕輕從嘴裏吐出這兩個字，老太太便閉口不言。隻把一雙老練毒辣的眸子盯著李熏兒。
“祖母，孫女在。”李熏兒連忙跪倒在地。李熏兒不知道老太太這是什麼意思，也不知道老太太對母親說的那件事到底是什麼態度。李熏兒不知道若是得罪了這位老太太會有什麼下場。正如現在她看不見老太太的眼光正落在她的身上。
又是一縷晚風相送，燃了半截的蠟燭熄滅了幾支，剩下的幾支也是明滅不定。李熏兒在閃爍的燭火中望見老太太陰晴變幻的臉，蒼老的麵龐在這昏暗的燭光下顯得異常可怖，不由得尖叫一聲向後跌坐在地上。
“熏兒，你起來”看到孫女嚇得花容失色，老太太收起飄飛的思緒。在心裏卻是暗歎了一句；終究是被王氏寵得太過了，比起如今性情大變的李婉照差的不止一星半點。
罷了罷了，再調教試試看吧，終究是我李家的兒孫，也指望她能為利群帶來助力，老太太如是想到。
“熏兒莫怕，祖母隻是在為你考慮以後的路該怎麼走。”老太太轉臉堆出一個甚是和藹可親的笑容。
“熏兒願聽祖母吩咐，祖母怎麼說，熏兒便怎麼做！”李熏兒此時也調整過來狀態了，連忙直起身子跪坐在地上。心裏卻不由地暗罵自己：老太太這麼厲害，母親不也是在她手底下過了那麼多年了嗎，怎麼到自己這裏就變得如此驚慌失措了，虎毒尚且不食子，何況是老太太。
“熏兒，你姐姐婉照近日裏性情大變的事情你可知道！”老太太顯然不想在這個時候打馬虎眼，一上來便直奔主題。
“回祖母的話，孫女略有耳聞，聽嬤嬤們提起。姐姐性情大變，一夜之間變得竟像是大家閨秀了，性子卻是更加不好了，聽說父親和娘親也被姐姐氣的病了。”李熏兒不敢說太多，她不知道老太太知道多少，隻能這般天真不懂的模樣，順便偷偷告上一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