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聽了這話倒是一顆石頭落了地,看來那天晚上的確是慕容思,李雪照也說了,慕容思不願意聲張,也就是不管她老婆子聽到什麼,看到什麼,都隻能裝作不知道。
李雪照,要不是老三家的提醒,你今日不免受些苦頭!
“哎喲喲,二嬸可不知道現在你有這麼個王爺當做大靠山,可真是誠惶誠恐,二嬸給你賠禮道歉了”二夫人喊著酸意的話又開始在眾人耳邊響起。
這使得滿腦子都是李家東山再起的複興大計的老太太聽在心裏惱火無比!
“啪”老太太順手就是一個茶盞扔過去“夠了,難道你想學那些個蠢婦不成!還是長輩呢,這麼擠兌侄女就能身上多出塊肉不成!”
俗話說一物降一物,鹵水點豆腐,不是每個媳婦天生就是悍婦的,也沒有那個媳婦第一次見公婆不緊張的,不說別人家的媳婦怕不怕家裏的老太太,這李家的媳婦怕婆婆可是出了名的。
“是是,母親教訓的是。”二夫人連忙點頭。
匆匆給老太太請了個安李雪照就出來了,卻是沒有半點興奮之色,還有些頹廢。
妳道為何?原來這李雪照早就料想到這裏邊定然是有著慕容思的布局,他這個人最喜歡的就是不動聲色地布局,八歲起辦了,就像溫水煮青蛙一般,神不知鬼不覺的就把你從一個狀態過渡到了另一個狀態。
每天都在變化著,卻又察覺不到變化,等回頭一看,卻已經相差很大。
用他慕容思的話來說,這叫做“勢”,既是聲勢,也是威勢,更加是大勢和趨向,他最喜歡這般做,最討厭的就是儒家那般扯來扯去糾纏不休。
大部分情況都是別人看到勢頭不對,看這股風往她這裏吹,權衡得失之後陰差陽錯但又準確無誤地解決了麻煩。
換句話說,如果不借助慕容思的力量,她真正做到的取得的勝利少之又少,甚至可以說是沒有。
之前她就很討厭慕容思那副不慌不忙的樣子,覺得隻有在大殿之上激揚文字,指點江山的士大夫才是真正的才子,卻是沒想到這個家夥的老莊之道蠻管用的。
難怪有人說明朝中後期的天下大勢是幾個歸隱民間的儒生在做主,看起來是儒生,其實骨子裏全是老莊和韓非。
她可要好好努力,不能夠讓慕容思給看扁了,這身子可是讓慕容思看了個夠,但這內在要是被看扁了看穿了那就一絲不掛了。
她歪著頭,不免有些惡趣味的想到,他若是真有一天忍不住對我做些什麼,我是不是要在腰間係上一條後紅繩呢。
但她很快又把這個想法甩出腦海“哎呀,李雪照你在想什麼,你怎麼可以這樣沒羞沒躁。”
但同時,她心裏好像有另一個聲音在告訴她:“你要懂得利用你的姿色,並享受她給你帶來的這些東西。”
“不行,本來和這個時期的女子比起來就是個怪胎了,怎麼可以連廉恥都不要了,這樣做和那些二奶有什麼區別!”
“不要上綱上線啦,與眾不同不正是你的優勢麼!”
“就是這樣也不可以隨意!”
“賤人就是矯情,都是西紅柿了還把隻當核桃呢!”
“這能相提並論嗎!”
“怎麼不能!一把年紀了,都成水果了,就別裝作白蓮花的模樣了,你以為自己還是剛上大學那會嗎!你實際年齡兩輩子一起可以當人家媽了,三輩子和一塊說不定能做人奶奶了!”
話說發呆的女子就是再醜,偶爾也能有那麼曇花一現的可愛展現出來,李雪照一邊心裏天人交戰著,一邊自我陶醉著。
當然,這在我們的三夫人眼裏看來,就是在傻笑,就是魔怔了。
“雪照,你這是怎麼了,要不要三嬸給你請個大夫啊”三夫人一隻白嫩的小手在李雪照麵前晃動著,顯然頗為驚奇。
難道這丫頭看穿了我的心思。
“啊,原來是三嬸呀,雪照失禮了!”把三夫人拉到僻靜的地方,李雪照連忙給三夫人問了聲好。
也算是投桃報李,這聲好特別的情真意切,至少和老太太還有王夫人他們比起來是的。
得給三夫人吃一顆定心丸,日後說不定還有其他要用到她的地方,再怎麼說,這三夫人在李府也過了這麼多年了。
“哎喲,你看看,你看看,這不都是應該的嘛,哪有嬸娘不疼自家侄女的。”三夫人聽到李雪照對她的道謝之後眉開眼笑,止不住地推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