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她沒有料想到自己是哪裏得罪了瑤曦姑姑。
更加沒有料想回到幕後黑手就是瑤曦姑姑。
她不是最怕慕容思和她翻臉嗎。
慕容思呢?他跑到哪裏去了!
李雪照本來以為那些獄卒認定了她毒害皇後,暗中刁難我,所以即使慕容思過來,了小矮子也沒有喊過苦。
難道是是眼前這位瑤曦姑姑,暗中指使的。
我和她遠日無怨,近日無仇呀。
為什麼,難道,就因為那天她害得她中了毒?
不可能。要是她想要報複應該早就開始了,不可能等到現在,更加不可能到這大牢裏麵就為了整自己。
正想著,瑤曦已經湊到李雪照的耳邊,輕聲道:“其實要過好日子,也容易,隻要你告訴本座,你和思兒之間到底發生過什麼,本座自然會為你向太皇太後和皇帝求情,放了你的。”
李雪照心裏微微一動。
轉頭看著她,近在咫尺之下,兩個人的眼睛裏用意各不相同:“姑姑,這個案子,是皇上交給慕容思審問吧?”
說著,還吐了一口血。
“哼,你乖乖聽話不就好了,何必問那麼多為什麼?”瑤曦說著,更湊近了幾分,李雪照幾乎能看到她眼睛裏麵的殺氣:“告訴本座,是誰指使你的,是不是——”
她到底要幹什麼。
從來都是你慕容思主動招惹她的好麼?
她也不是主動要求見慕容思的。
甚至她當初連慕容思是誰都不知道。
瑤曦為什麼會狂性大發。
為什麼要深夜來天牢提審我,沒有三司會審,沒有旁議,跟在一旁的隻有一個小小的慕容思身邊從未見過的侍女,帶著筆墨紙硯,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我,隻要我一出聲,她的筆立刻就會落下。
而一旦認罪畫押——李雪照看了看周圍的牆壁,密不透風,也知道自己的下場了。
空無一人的地牢,誰會來為她伸冤?
皇帝讓慕容思督辦,是要讓他屈打成招,栽贓陷害嗎?
慕容思你自己不出手,就讓這個女人來欺負我嗎?
如果是這樣,那為什麼之前還要給我希望,讓我以為你會來救我?
為什麼要說出那番話,還把我摟在你的懷裏麵。
“瑤曦姑姑,我雖然比不上您,卻也知道提審的規矩,沒有主審在場我是不會回答你任何問題的,更何況,瑤曦姑姑沒有這個權限來提審我這個重犯吧!”李雪照腦子一片混沌,但她還是竭力使自己能夠清醒過來。
當初慕容思來的時候她順了慕容思身上一根針。
此時這根針就紮在她大腿上。
“好你個敬酒不吃吃罰酒!”
說完,瑤曦一把揪住李雪照的頭發,拖著李雪照在地上走,地上幸好是幹草,不然這一下就得丟掉半條命——這大牢裏麵極為不衛生,若是肌膚破損感染了什麼可就活不成了。
看見李雪照眼睛裏麵全是怨恨而且依舊咬著牙不肯鬆口的樣子,瑤曦終於怒了,她鬆開手,卻是甩過李雪照的頭發,“彭”一聲,李雪照腦門磕在了牆上。
她徹徹底底暈了過去。
“姑姑,她好像暈過去了。”一旁的小侍女提醒道。
“啪”一個響亮的耳光,“本座做事,何時輪到你插嘴了!”
侍女挨了一巴掌,心裏卻在嘀咕:什麼時候瑤曦姑姑身上多出一股香味出來,就是她從夜宴上回來之後,而且脾氣極為暴躁。
顯然,平常的瑤曦身上是沒有這種隱約的香氣的,不像是熏上的,反而像是去了什麼地方染上的,淡淡的,混雜著一些桂花的氣味。
她心中一驚,難道王皇後他們的目的不單單是李雪照,還有瑤曦姑姑?
他們是想借刀殺人?
“這是哪裏。”好不容易從床上醒過來的慕容思看著周圍在沉思著。
“回主人,這是在王府裏麵。”一邊的修羅紅顏連忙上前攙扶慕容思坐起。
慕容思不說話,隻是盯著修羅紅顏,一動不動。
修羅紅顏被他盯得有些受不住,隻能老實交代道:“自從您昏迷之後就怎麼喊都醒不過來,皇宮派來的太醫怎麼治都沒用,最後還是瑤曦姑姑想到了什麼,把太醫全部都趕走了,把您放在這間密室裏麵靜養。”修羅紅顏服侍慕容思穿好衣服,扶著他看著四周。
這裏怎麼從來沒有見到過?
還有,我怎麼感覺有什麼東西記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