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敬國看著自龍門令光芒中憑空出現的白衣男子,一時間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畢竟這白衣人出現的方式實在是太詭異了。
但柳敬國可以肯定的是,自己這一身莫名其妙的重傷與眼前這名白衣男子的出現一定脫不了關係。
柳敬國不由細看這憑空出現的白衣男子,一頭黑色短發,貌似是僧侶一般,但其一身著裝又是如此之怪異,絕非空門之人的打扮。
而當柳敬國再看那白衣上的點點血色時,他赫然發現,男子白衣之上的血色還沒有完全變黑,說明粘上去的時間並不長久。而白衣男子此時全身卻全然沒有半點傷痕,所以,這血跡應該都是別人的。
更為怪異的是,此時的柳敬國全然感覺不到對方身上的一點氣勢,好像對方就是個普通人一樣,這令柳敬國更加不敢輕舉妄動。
眼下的種種狀況讓柳敬國本能地想要逃離此地。
但當柳敬國一看到男子手中的龍門令時,他本想開溜的雙腿卻又無法再移動半分!
畢竟若沒有這龍門令,他柳敬國什麼也不是,而且這慕容章和他師兄弟的屍體都在這裏,萬一被人發現,他還是難逃一死。
所以,即使是此時柳敬國再恐懼不過,還是腔調顫抖著對著那白衣男子說道
“不知道友是何門何派,來此意欲何為?”
說完,柳敬國便一眨不眨地盯著白衣男子,同時運轉周身真氣,希望能盡快恢複一些戰力。
而柳敬國麵前的王月天自從恢複清醒後,便發現完全無法控製自己的身體,腦海中唯一能對話的便是那個神秘的聲音。
聽到柳敬國的詢問,王月天便想再一次嚐試回應,想問問前麵的人這裏到底是哪裏。
王月天確實回應了柳敬國一個字,但卻不是真正的王月天所想說的話
“滾!”
聽到此話後的王月天明顯一愣,而對麵的柳敬國更是一陣惱怒。
但柳敬國礙於自己的重傷之軀以及對方的詭異,依然強行按下怒氣不敢妄動。
就在柳敬國猶豫進退的時候,龍門令又是白光一閃。
一道白色的光華以肉眼可見的形式順著王月天的右手遊弋到壇中,進一步下沉到丹田,轉而上行至百彙。
一個周天後,隻見王月天染血白衣無風而動,兩側的太陽穴處同時微微鼓起。
【奇穴藏氣,貫穿河海,任督彙通,練氣方成】
柳敬國看著王月天的狀態,不由想起了這句修真界人人皆知的偈語。
“練氣期,居然隻是練氣期?剛剛打通任督二脈的練氣期?”
柳敬國看到王月天的狀態,不由一愣,一時竟沒有回過神來。
由於之前王月天的出現方式實在是太過駭人,柳敬國在下意識裏早已把王月天當成了一位不世出的高手。
柳敬國萬萬沒想到鬧了半天,麵前的這神秘男子居然還是在龍門令的幫助下剛剛進入練氣期!
自己好歹也是練氣七重的高手啊,雖然現在身受重傷,但要解決一個剛入練氣期的小子應該也不會成什麼問題,最多加重自己的傷勢,傷上加傷而已。但龍門令什麼時候有傳輸真氣的功能了,自己怎麼完全不知道。而且這白衣小子怎麼會對龍門令的功用如此熟悉。
就這麼一遲疑的功夫,柳敬國再觀察王月天的時候,赫然發現:在龍門令不停地輸送真氣之下,王月天的氣感威壓正不斷增強。
這使得柳敬國雖然還是有些遲疑卻也知道不能再這麼下去了,再猶豫一會兒,還不知道這白衣小子能達到什麼境界。
畢竟自己此時可是身受重傷,越拖下去隻會對自己更加不利。
與此同時,被困於自己身軀中的真正的王月天雖然無法控製自己的軀體,卻也真切地感覺到了身體的變化。
王月天對於人的身體構造以及器官機理沒有多少人能比他還要熟悉。
隨著任督二脈的貫通,王月天卻感覺到神秘意識的壓力也在增強,這是極為不妙的。照這麼下去,恐怕自己很快就要頂不住神秘意識的壓迫而使本我意識逐漸消散了。
就在兩人都受困於自身窘況時,柳敬國首先按捺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