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恬眼見得快要撐支不住了,卻是聽到“嗖”的一聲毛羽音,他立馬反應過來是箭聲。匈奴無信,善於使暗箭,蒙恬心內咯噔一下,以為此命休矣。
不料那支箭卻是從蒙恬麵前擦過,一下打在了頭曼的下腹。但是頭曼身著上等鍛才鎧甲,一支箭豈能輕易穿破。
蒙恬臉上卻是一絲詭異的笑意,單於頭曼臉上開始彌漫出一種絕望的神情。
那支箭不為穿破鎧甲,而是精準地打在了他的關元穴上。
又過了一眨眼的功夫,蒙恬漸覺得手中的佩劍在晃動,紅色風元已經在暗淡,蒙恬推著兩把劍向單於的胸前靠去。
頭曼的全身被紅色真氣包裹著,隻是,這不是在提動真元,而是泄了真元。蒙恬趁勢再起了一道黃沙氣波,重重地砍在了單於頭曼的胸前,一口鮮血隨秋風飄灑出來,頭曼跪倒在了蒙恬的麵前,身上的紅色真元在隨風飄散。
“大將軍!”張邦手裏端著一卷竹簡走過來。
憑著過人的敏銳,蒙恬覺得眼前的這卷竹簡一定是跟修煉有關的。
“劍?”
“西羌劍道本命無尚經,或者確切地說是我朝廢棄多年的絕無劍經——”
蒙恬打住了張邦的言語,秦朝早已經焚毀了絕無劍經,沒想到竟然流傳到了西域。
“你是怎麼得到的?”蒙恬眼角升起一紋疑慮。
“回大將軍,我在單於麵前安插了內線。”張邦有些得意地說道。
“哢嚓”一聲,蒙恬凶狠地一劍砍掉了單於頭曼的腦袋,高聲叫道:“單於已被我斬首,帝國之士,今日封爵!”
張邦微微一怔,隨後暗自抒了一口長長的氣,隻怪自己方才太顯山漏水了。
秦兵聽到這振奮士氣的消息,眼睛中分明透出食人的光澤,人為財死,千古逃不出如此真理。
端木跟影已經離開鹹陽到了長安,端木老頭是專門為了拜訪他的老友千葉機的。
千葉機與端木下名因為劍道交好,雖然千葉機的劍道修為還不足以開宗立流派,但是他的千葉道場卻是鼎鼎有名,門人弟子有鬼才者不勝其數。
端木就是為了讓影來見識一下這千葉道場的。
“聽說端木先生收了一個好的關門弟子,莫非就是眼前這個少年麼?”千葉機穿著劍袍踏著方木屐,看著眼前才束發不久但是額前長發遮了半邊臉的影笑語盈盈地向端木下名問道。
端木微笑了一下,右手在胸前指點著,半晌方吐出兩個字說道:“不言。”
“哈哈!”千葉機笑了一下,隨即把手攙著端木下名進了道場。
端木跟千葉機敘舊,影就在這個莫大的千葉道場來回晃動著。
早就有喜歡看熱鬧的道場弟子圍觀他了,眼前這個半邊臉被額前長發遮住的少年引起了道場三弟子極大興趣。
這個三弟子就是千葉道場的三師兄公孫遠,他可是一個少年天才,短短兩年的功夫就已經修煉到了四段的煉士位了,千葉機眼中現在最得意的門生。
公孫看到了影手中的青銅佩劍,“你也會劍道?”
影點點頭。
公孫詭異地笑了一下,周圍的道場弟子都跟著吆喝起來:“比劍!比劍!”
影沒有作聲,繼續往前走,卻是聽到後麵的公孫“噌”地一下拔出了佩劍在背後高喊道:“你敢跟我比劍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