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能祈禱自家老娘趕緊打累,出完這口氣。
陳氏在一旁看戲,表麵上一驚一乍,時不時勸架一下,卻是在添油加醋,心底下指定是在幸災樂禍,不知樂成什麼樣。
對於便宜兩個包子爹娘挨打,顧盼兒絲毫不知,就算知道估計也不會管,現在的她還沒有完全接受自己這個身份。若不是眼前這抱在一起哭的兩人是這個家的主人,她說不定也會一並丟出去。
哭哭啼啼的,還真是煩人。
顧盼兒猶豫了一下,伸出腳輕踢了一下:“喂,哭完了給我做飯去。”
哭聲頓住,顧清跳了起來:“要吃你自己做去!”
顧盼兒蹙眉:“你確定讓我自己做去?”
顧清瞪了顧盼兒一眼:“不是你難道是我,怪不得你娘家人罵你懶,果然是個懶的。”
顧盼兒不語,盯著安寡婦,幽幽道:“你確定要我自己去做早飯?”
安寡婦嚇了一跳,忙擦著眼淚站了起來,急道:“不,不用你去,娘去給你做早飯,你千萬別動,也不要過來。清兒,你要看好你媳婦,千萬別讓她到廚房,娘現在就去做飯,很快就做好。”
“娘,你怎麼……”
“快別說了,你陪著你媳婦吧!”
“……”
安寡婦瘦弱的身體跑得飛快,見鬼似的跑進廚房裏,還把廚房門給一並關上。顧盼兒眨巴眨巴眼,很無良地笑了起來。
這不怪她,要怪就怪原主,男人能幹的事情,她基本都能幹,女人做的事情卻是基本都不會做。比如做飯,又比如刺繡。
被周氏逼著做飯,做了三次,把廚房燒了三次,鍋了廢了好幾個。
張氏教其刺繡,一針下去比刀還好使,一針一個大洞,衣服越縫越破。
安氏估計是突然想起顧盼兒的光榮事跡,所以才急成那個樣子,寧願自己拖著病體去做飯,也不要顧盼兒靠近廚房。
顧盼兒那抹笑容看在顧清眼裏,感覺十分的不好,惡狠狠地瞪著顧盼兒:“你個又瘋又傻的女人,我不會承認你是我媳婦,等我娘好了,我就休了你。”
顧盼兒斜了這小相公一眼:“那我是盼你娘快點好呢,還是盼你娘早點死呢?”
顧清紅了眼撲上去撓人:“你個惡毒的女人!”
顧盼兒擋住,一臉壞笑:“還別說,你紅眼的樣子,就跟隻小兔子似的。”
“你才是紅眼兔!”顧清眼睛更紅了,下意識用腳去踢。
顧盼兒伸手一抓,將顧清轉個彎拎丟到了一邊,顧清差點沒衝撞到牆。
炸了毛的貓兒,又豈是丟出去就能順下毛的,扭頭又朝顧盼兒撲了過來,一副要拚命的架勢,可惜是隻病貓,沒半點力氣。
撲了幾次,顧清就累得不行,麵顯不健康的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