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獄呢?煉獄跟永夜有什麼不同?”柳平問。
“那就不知道了,傳說必須滿足一定的條件才可以去永夜——我們每個人的靈魂都是殘缺的,因為我們靈魂的一部分被那位存在拿走了,放在煉獄中,做成了雕像。”老酒鬼道。
“為什麼要這樣做?”柳平道。
“是啊,為什麼呢?我思索了無數年,都不知道那位存在為什麼要這樣做,我在夢裏問遍了諸界英雄,在永夜中與許多同樣被囚禁的高手進行過交流,都不知道為什麼,你能跟我說說為什麼嗎?”老酒鬼垂著雙目道。
柳平陷入沉默。
一個無敵於眾紀元的存在,為了避免自己那過於強大的力量毀滅一切,決定進入煉獄深處自我封閉。
這位存在在抵達煉獄後,把諸多紀元的強者們都送入囚籠,封印在永夜中。
這是為什麼?
“說說你的情報吧,什麼都可以,畢竟我已經告訴了你關於煉獄和靈魂的秘密。”老酒鬼道。
柳平微微點頭。
彼此能互通消息,這種事再好不過了。
自己能說些什麼情報呢?
最好要震住這老家夥。
他能溝通夢境,能與許多人結交,隨隨便便張口就說出一些秘密來。
自己需要從它嘴裏撬出更多秘密。
柳平想了數息,朝左右望望。
老酒鬼會意,揮手道:“這裏不用你們伺候,都下去。”
那些圍繞在左右的女人們和侍者無聲無息的退了下去。
湖邊的長廊上,隻剩下了柳平和老酒鬼兩個人。
老酒鬼揮手布下重重結界,擠擠眼道:
“有什麼情報,現在可以說了。”
“安德莉亞?”柳平道。
“放心,我在守護——關於秘密這種事,我們龍族更有把握把它封禁住。”
安德莉亞繞著兩人走動,不斷放出一道道咒語。
。。老酒鬼一副印象深刻的模樣,失笑道:“我這裏是一座囚牢,就算有什麼秘密,也不至於傳出去——大不了事後我把手下都殺了,然後去外麵的沉眠地再換一批人來伺候。”
“不必,有安德莉亞在,就沒問題。”柳平道。
安德莉亞走回柳平身側,衝他微微點頭。
柳平便坐直了身子。
老酒鬼跟著坐直身子,抬手道:“請。”
柳平道:“外麵——你知道永夜外麵是什麼嗎?”
“當然,煉獄與永夜神柱外層是夢境,夢境之外,才是真實世界的紀元,一切法則守護著紀元的更迭。”老酒鬼道。
柳平身子前傾,在他耳邊輕聲道:“夢境外的一切紀元都毀滅了。”
老酒鬼渾身一震。
柳平繼續道:“所有法則都死了,紀元全部毀滅,眾生和萬物泯滅,所有一切都抵達了終結。”
“不可能!”老酒鬼猛然站起來,高聲喝道。
柳平不再說話,朝後靠在椅背上,端起酒杯慢慢喝了起來。
老酒鬼目露精光,整個人就像被激怒的獅子,盯著柳平道:
“該死的,你竟然敢拿這種事來騙我!”
“你是不是想死?”
柳平笑道:“我騙你又沒有什麼好處。”
老酒鬼上前幾步,握手成拳道:“少在這裏信口胡言,我今天就試試你的水準。”
異變陡生——
虛空中突然伸出來一隻渾圓修長的腿,電射般掃在老酒鬼的胸口,把他打飛出去,在湖上撞出地動山搖的聲響。
巨大的浪花衝上天空,化作雨幕落下。
“是誰偷襲!”
老酒鬼衝出水麵,高聲咆哮道。
柳平身邊的空位上忽然冒出來一個女人。
她蹲在椅子上,一手拿著果子,另一隻手從柳平手裏接過酒杯喝了一口,饒有興致的道:“怎麼,還想試試?下一招我真的會讓你死。”
稚天女!
老酒鬼看了她一眼,觸電般的朝後退去,失聲道:“不可能!你怎麼會在這裏!”
“我為什麼不能出來?”稚天女道。
老酒鬼自知失言,正要找補幾句,卻見稚天女臉上的從容與笑意已經消失了。
她從座位上走下來,身子隨意抖了抖。
一連串骨節響動的聲音震動虛空。
。層層氣浪從她身上散開,吹飛了四周的座椅板凳。
“我沒見過你。”
稚天女仿佛想通了什麼事,目光重新落在老酒鬼身上:
“為什麼你看到我出現,會這麼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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