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梨，如果不是烏瀚致死都惦記著你，你不會現在還活著。
“喂，你腳殘了，不會挪一挪啊？”
突然響起的催促，讓陷入往事糾葛中的賀堯，沒來的及收回眼裏的戾氣，猛地射向身後的女人。
半晌後，戾氣才退去化為平靜。
賀堯沒有說話，抬腳走到空出好幾人的收款員前。
後麵的女人開始被賀堯的眼神嚇的愣住了，待反應過來時，憤恨的扯住賀堯的衣袖，喊：“你這人懂不懂禮貌，瞪個眼睛嚇唬誰啊？”
賀堯眼露寒光，回頭撇了眼胸前隻零星扣了幾顆扣子，黑色內衣包裹的高聳半球，白花花展現在人前的女人。
“公共場合大聲喧嘩的人，也好意思要求別人有禮貌？”
這是說她沒禮貌了，女人氣憤的看隻買一盒煙的賀堯，冷笑道：“呦，排這麼長隊就買一盒煙啊，姐姐跟你說，這繁華商業圈不適合你這種人來消費。”
賀堯已經付完了錢，按理說應該離開了，可他突然轉頭看後麵濃妝豔抹卻穿著白襯衫的女人，笑了笑。
“這種人？這位女士欲望過盛，比較適合去情趣酒店那類的地方，這繁華地帶的男人都是有腦子的，也不適合你，這種人。”
女人臉色變了幾變，伸手指著賀堯怒罵：“你，你胡說八道什麼？老娘怎麼就欲望那啥了？我要報警，告你毀謗。”
賀堯懶得看那張直掉粉渣的臉，腳尖直接用了暗勁，踩上女人的購物車軲轆上。
突然，購物車側翻，裏麵的東西嘩啦一下子全掉在地上，其中一個花花綠綠的紙盒在雜物中尤為明顯。
“嘖，這避孕套的尺寸也太小了，你那男人能滿足你嗎？”賀堯嘲弄道。
女人轟的一下覺得腦子炸開了，眼睛餘光偷瞄四周興奮看熱鬧人的神色，窘迫的直咬牙。
“這不是我的，肯定是你故意放在我車裏的，好你個心機男，竟然用這麼陰損的招陷害我。”
賀堯饒有興趣的聽女人狡辯，深覺她這個主意也不錯，於是眼睛看向收款台旁邊的置物架，凝神控製念力。
不一會兒，置物架上的避孕套，悄無聲息的隔空移到地上的一堆雜物中。
“哇塞，這女人竟買了這麼多，看來那兄弟說的沒錯，真的是欲望過盛啊！”
“我天，這也太多了，她男人不能死在……那啥上吧？”
周圍看見地上幾十盒彩色盒子避孕套的人們，女的紛紛低頭不好意思再看，而男人門紛紛震驚的討論了起來。
“這不是我買的，不是我的……”
女人慌亂的趴在地上，把那足以用幾年的東西往外嘩啦，露著黑色內衣的胸部任人評頭論足的嘲弄。
賀堯沒有看戲的癖好，沉默轉身走出超市，點上一顆煙靠在牆上，回想剛才的隔空轉移。
那麼多的避孕套移到瓷磚地上，竟一點聲音都沒有，難道他的隔空轉移到了“煉”的境界？
煉是放出比平時更多的氣，使物體就是無形的氣體一樣，沒有重量。
賀堯不確定他是不是到了，凝，煉，絕三境界的煉境界。
他決定在試一下，眼睛隨意看向前方有重量的廣告牌，在看向旁邊無人的街巷，凝神冥想。
不消片刻，廣告牌無聲轉移到街巷小道上。
賀堯這次確定他真的到了煉境界，驚喜了一會兒，又想到了張道全消失前跟他說過的話。
“賀堯，我一個居無定所的老道士，沒有你對這裏的眷戀，隻要這裏不再安全，我肯定毫不猶豫的逃命，不過，你放心，當初既然是你給了即將在沙漠曬死的我一口水喝，我肯定還會找你，將這項能力全部教於你。”
賀堯將廣告牌又隔空移回了原位，撇了撇嘴，想，整天忽悠人的臭道士，還找他呢！
他媽的消失都快一年了，也沒見有個白胡子老頭找過他，竟會說漂亮話的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