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雲亭眸子一冷,他倒是高看了李謹,還以為他會用什麼手段,結果是那麼的不出所料。
乾一接著道:“不過你通知的及時,想必離州那位應是有反應。”
“嗯,”江雲亭應道,他看著乾一忽然問道:“有一事我不解,你們為何要幫我至此?”
“你為何會選擇離州那位?”乾一反問。
江雲亭眸色一深,他一開始的確誰的人都不是,他也不屑隻想做好自己手中的事,隻是以往對太子殿下也是十分尊敬和仰慕罷了,那時候太子出事,他是萬萬不信的,邊境一事他猶記得太子還十分憂心,還想同聖上一般親自前去,怎麼會做如此卑劣之事,可那時候民憤民怨頗深,沒有十分確鑿的證據前,聖上將太子幽禁,那時候他是失望的。
所以當他父親執意辭官,告訴他‘隻有身處黑暗之中才能看到真正的夜空’時,他再沒說什麼,可是太子的死還是激起了他的憤怒,那時候他才發現還有一人跟他一樣憤怒,就是七皇子,幾次的秘密會談,他終於確定了自己心中想做的事,這天下絕不可讓那樣的人拿在手中。
“為民為天下,都必須是他。”
乾一看著他,道:“霽月選擇了你。”就如同,你選擇了他一般,一旦選擇了就沒有退路。
青州,沈霽月剛出常記,便被站在門口的擋住了去路。
“潘公子,請自重!”秋雨擋在沈霽月身前沉聲道。
“好個忠心耿耿的丫鬟!哈哈,不過今日我來是找江夫人談正事的,不知江夫人可有時間?”
“沒有。”沈霽月神色淡淡的,拍了拍秋雨,“我們走。”
“王子墨——”潘從風拉長語氣,“似乎傷的不輕啊。”
沈霽月頓住,扭頭看向他,冷冷的說:“你想說什麼?”
“我想說的話,在這,可說不了。”潘從風頗為瀟灑的一笑,他對自己的容貌一向很有自信。
“去哪兒?”
“江夫人早如此不就好了,”潘從風手一請,“這邊走。”
沈霽月看著眼前的人,心中的不耐煩已經達到了頂峰,“潘公子有話就請快些說,我還有事。”
潘從風看著她麵色不虞,故意道:“若非是我先遇見了你,那今日你便應該是潘夫人。”
秋雨咬了咬牙,這人實在是無恥,便寒聲道:“還請潘公子喚我家小姐為江夫人,我家姑爺可是廷尉大人,請潘公子自重。”
“你這丫鬟倒也標誌~”潘從風不僅沒有生氣,還不懷好意的看著秋雨道,“可有婚配?”
“你夠了!”沈霽月猛地起身,厭惡的衝他道:“若潘公子無事,還請日後不要再來找我。”
許是被沈霽月滿眼的厭惡激到了,潘從風脫口而出,低喃道:“廷尉算什麼?待事成第一個死的就是他!”
“什麼?”沈霽月猛地頓住,看向他,“你剛剛說了什麼?”
潘從風意識到自己失言了,心底不由責怪了自己兩句,不過麵上還是維持的很好,“我剛剛說什麼了?什麼都沒說啊!嗬嗬——不過是想告訴江夫人,王子墨能活著回來你們還是不要太高興了,王家,我們勢在必得。”
沈霽月眉頭緊皺,她確定她聽到了,潘從風說事成,什麼事?這事和雲亭有什麼關係!她死死的盯住潘從風,可潘從風卻始終不承認剛才說了什麼,她冷笑一聲,和秋雨二人離開了。
“秋雨,”沈霽月出門不久便停住,“你可聽見了剛才他說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