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聽聞離州有異。”
“有異?朕怎麼沒有收到消息?”
“回陛下,恐怕是有人將消息壓了下去!”朝臣激憤的說,“臣聽聞,七殿下為了一己私欲,故意破壞了賑災糧!”
殿中眾人麵色一變,紛紛看向聖上。
“臣也得到了消息,”又一朝臣說道,“七殿下對離州無方,隻想著早日離開,這賑災糧一沒,殿下就能借故回京了!”
“荒唐!王大人,這可是朝堂之上,民間的傳聞怎可拿來妄議!”
“陳大人,各位都知道您素來和七殿下交往甚深,自然是會為七殿下陳情!”
“你!”
“夠了!”
李謹見聖上震怒,出聲道:“父皇,您別氣壞了身子,我想七弟也不會做出這樣的事。”
眾人低著頭不敢出聲。
門外的太監一臉慌張的跑進來附在聖上身旁的人耳邊說了兩句,總管聽罷驚了驚,低聲問了句:“當真?”
太監點點頭,抹了一把汗。
總管在聖上的威儀之下遲疑了片刻,還是走了過去,低聲道:“陛下,城外有變。”
李謹不知總管說了什麼,他隻是突然間覺得有些不讀,他看了眼江雲亭,發覺江雲亭也正看著自己,他眉頭一皺。
“烏統領!”
“卑職在!”
“領兵去城外看看。”
江雲亭嘴角勾了勾,一臉嘲諷的看著李謹,李謹猛地頓住,難道是?!
退朝後,江雲亭請求麵聖,聖上準了。
“江愛卿,有何事找朕?”
“陛下,下官的父親有事要稟告,還望聖上能見他一麵。”
聖上問道:“李總管, 江愛卿的父親求見?”
“老奴這就去看看。”
“讓他進來。”
“是。”
江恒接傳進宮麵聖,他站了一夜,麵色難看的跪到聖上麵上,神情哀傷的說:“謝陛下恩典。”
“起來說話,李總管,看座。”
“多謝陛下,”江恒顫顫巍巍的站起身,沒有坐下抱著拳說道,“草民前些日子去了寒山寺,想著在寺中安度餘生,可草民到底是良心不安,草民有一罪想認。”
“何罪之有?”
“五年前,草民明知換糧一事不是前太子所為,可終是沒能為前太子辯解,實屬草民之罪!”
李總管目光一慌,他怎麼不要命的提起這事來了!他看了看聖上,見聖上麵色已有不悅,連忙咳了兩聲,江恒似是沒有聽到一般,繼續說:“也許是對草民的報應,五年前青州知縣沈清竟也是因此是喪命,他的女兒機緣巧合之下嫁給了雲亭,前不久她回青州探望其重病的義父,回到以前住的地方發現了沈清留下來的一封信,堅持要進京麵聖,此刻正在回京的路上,我實在是無力阻攔,特來請罪!”
“你去把江雲亭給朕叫進來。”
“是。”李總管腿腳發軟的喚了江雲亭進來。
“你父親說,你的嶽丈是青州知縣沈清?這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