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雲亭沒有換下沾了血的衣衫,他麵色冷凝的帶著箭入宮麵聖了。
太尉府,沈霽月回京遇刺的消息傳來,高晴兒驚得就要往外跑,被府中的侍衛攔下。
高晴兒情緒激動的看著侍衛問道:“父親呢!”
“大人在書房議事。”
高晴兒瞪了他們一眼,轉身跑向書房。
“父親!霽月姐遇刺,我要去看她!!”
“不行,眼下你們都不許去廷尉府。”
“為什麼??”
高太尉一個眼神,一旁的護衛上前將高晴兒半拉著出了書房,高晴兒憤憤的罵著他們,他們隻當什麼都沒有聽到一般,護著她回房。
“高大人,這——”
“小女頑劣,不懂事。”高太尉搖搖頭。
“聽聞江夫人遇刺,江大人直接麵聖去了,真是伉儷情深呐!”
高太尉點頭,心中卻在思量著,城外山中剿出來那麼多兵器,還有練兵的痕跡,聖上震怒要求徹查此事,底下的人不敢怠慢卻遲遲沒有進度,這說明這背後是底下的人不敢動的,如今除了當朝聖上,還有誰是不能動的,看樣子江雲亭此番麵聖是十拿九穩了。
“唉——雲亭那孩子是我看著長大的,此次也是拔了他的逆鱗了!這一汪水是徹底要渾了。”
“太尉意思是——”
“既然水已經渾了,我們身上都幹淨不了,”高太尉歎了口氣,“前日那人說的可去查了?”
“查過了,說的的確屬實,前太子恐怕的確不是自縊。”
廷尉府,秋雨丁香二人將沈霽月的身子擦了擦,換了一身衣服,離今將她的傷口重新處理了一遍,好不容易才將她的血止住,又開了一副藥,丁香拿了方子去跟黃奇抓藥,回來就開始煎藥,江雲亭這一走直到下午才回來,那身沾了血的衣袍來不及換就去了沈霽月屋中,秋雨正一點點的給她喂著藥。
“我來吧,你們去重新燒些水來。”
秋雨將藥碗遞給他,起身和丁香出了屋子。
江雲亭吹著藥,輕輕的舀起一勺,喂到沈霽月嘴邊,見藥淌下,他用衣袖擦了擦,輕聲道:“待明日離州刺史一到,他欠的債就該一一還了。”
他沒有再用勺子,而是像之前那般將藥渡給她,她的嘴唇很涼,卻讓他很貪戀,“我知道錯了,不該讓你一個人孤身犯險,以後都不會了。”
第二天,離州刺史覲見,吳柳白坤十也進了京。
當年李謹做的不光是動了糧草上的手腳,他為了萬無一失,還勾結了外敵,做出此等卑劣之事如今卻還想再次構陷七皇子。
樁樁件件在朝中被一一揭發,這些事不知被何人流到了坊間,一時群情激憤,高太尉隨後又找到了當年太子府的舊人,一連道出當年太子命殞一事,太子並未畏罪自縊,而是被三皇子的母妃所害,這一下更是引起了眾怒。
聖上震怒,在鐵證麵前,李謹辯無可辯,突然在朝堂之上發怒,指著聖上鼻子大罵,“若不是你偏心,若不是你遲遲不肯立儲,我又怎麼會做到如此地步!”
聖上當即下令將三皇子李謹壓入大牢,他的母妃打入冷宮,命江雲亭徹查樁樁件件,將背後推波助瀾之人全部挖出來!
“所以說,嫂嫂,你這一箭可真立了功了!”高晴兒給她說著這幾日的要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