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難做到。”
周治愚若有所思道:“徐韜是徐家長子,是注定要繼承家業的,而徐家的產業,大多集中在嶺南,你說,以什麼理由,讓他離開羊城?”
“……”
韓青沉默了。
周治愚的說法,有理有據,確實找不到一個妥當的方法。
“那周前輩,不知可否有更好的辦法?”
“哈哈!”
周治愚笑著道:“你們這些年輕人啊,就喜歡打打殺殺,可實際上,這社會說到底,還是人情世故,不要走極端,很多時候,在你們看來天要塌下來的大事,對於長輩而言,都是小事,吃一次飯,喝一次茶,三言兩語間,就能解決。”
韓青聞言,不解道:“周前被意思是讓我托關係找中間人,和徐韜談談?”
“不,你倆這衝突,上次我已經見識過了,沒得談!”周治愚搖頭道。
“那……”
“改天吧,我去找徐韜他爺爺。”
說罷,周治愚將杯中茶水一飲而盡,放下茶杯,鄭重告誡道:“別一天天盡想著打打殺殺,動不動就要弄死這個弄死那個,這世間的事情,說複雜,其實一點也不複雜。”
“受教了!”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韓青還能說什麼?
起身,鄭重道:“那我先謝過周前輩了。”
“好,天色不早了,我也不留你了,徐家那邊處理好,我會給你打電話的。”
韓青點頭。
見周治愚要忙,他也不再磨蹭。
不過,走到書房門口後,他還是停下腳步,轉身最後詢問道:“周前被,真的沒辦法讓徐韜離開羊城嗎?”
“……”
周治愚眉頭皺起,一臉不悅的盯著韓青。
見狀,韓青歎氣道:“不是我膽小,也不是我不相信周前輩,可是徐韜那人可不是什麼乖乖聽話之輩,哪怕他爺爺下令,也難保其不會鋌而走險。”
聽到這裏,周治愚直接一臉冷淡道:“既然你不願意相信我這方法,還執著問我意見,有何意義?”
韓青嘴巴張了張,滿懷歉意道:“周前輩,恕我年少無知,剛才冒犯了。”
“行了,回去吧!”
周治愚擺了擺手,不再與韓青多說。
顯然。
韓青執著於趕走徐韜的執念,讓周治愚很不高興。
也許是感覺韓青不信任自己。
這讓其直接不掩飾他的不滿。
而這也讓韓青內心的僥幸心弦,徹底斷裂。
“唉~~~”
走出珍寶閣,韓青沒有打車,而是步行在街道上,歎息不止。
其實,他對於來求周治愚幫忙,一開始還是抱有非常大的期望。
但可惜,周治愚的回答,卻讓他十分失落。
當然,周治愚不欠韓青什麼。
他也沒有義務,徹底幫韓青解決徐韜這個隱患。
但終究,還是讓韓青乘興而來敗興而歸。
“求人,不如求己,把希望全部寄托在別人身上,永遠都是不靠譜的。”韓青感慨著,掏出手機,給蘇牧月撥打了過去。
弄死徐韜?
韓青確實有這個想法。
但這是最後的終極手段,不到萬不得已,韓青還是不太想,也不太敢去製造一起殺人事件。
他還是想要看看,能否用什麼手段,趕走徐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