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凝真的病得那麼嚴重嗎？”賴雅再問狗子。
“是啊！病入膏肓。瞧你緊張的。要見到大哥真就這麼高興啊！”
“那當然了。”賴雅稍稍猶豫，然後問道：“他們有沒有孩子？”
“沒有。要是大哥知道你給他生了兩個得多高興啊！”狗子還是不自覺地嫉妒著大哥。
“感情你要兒有兒要女有女。商大哥還能總那麼倒黴嗎？”聽說商音和冷凝沒有孩子賴雅很高興。
很快的，賴雅和狗子到了王府。
賴雅進入了商音和冷凝的臥室。
冷凝躺在床上，商音坐在她的身邊握著她的手。
感到有人進來，商音看向門口，看到的是深情凝望自己的賴雅。
商音想要起身，賴雅對他搖頭。
於是商音維持著和冷凝握手的姿勢。
賴雅靠近大床。
冷凝也把頭轉向賴雅。
冷凝的臉毫無血色，嘴唇龜裂。
原本豔麗的眼變得無神。
雖然有著多方麵的恩怨，對著這樣的冷凝，賴雅還是輕聲道：“冷凝找我有事嗎？等好一點再說不遲。”
冷凝看看賴雅，“恐怕是來不及了。”
不知為何冷凝的眼角淌出一串淚。
“別那樣說。或許明天就好了。”賴雅聲音輕柔地說道。
“我倒不希望好了。我拖累商音也夠久了。”冷凝的眼望向商音。
“凝兒。怎麼這麼說呢？要不明天再說吧。連續幾天趕路，凝兒累了。”商音柔聲道。
“不。就現在。”冷凝有些氣喘籲籲。
“那麼我喂你喝口水再說。”商音想要起身。
賴雅道：“商大哥陪著冷凝好了。我去拿。”
賴雅走到桌子旁倒了水。
冷凝握緊商音的手，“商音。謝謝你又陪了我五年。這樣我走的時候會很溫暖的。”
“凝兒別這麼說。在我心裏還是記住了當年為我撫琴的高傲而美麗的女孩。”商音的眼裏一下子蓄滿了淚水。
“我知道商音愛著賴雅。賴雅的確比我好。我早就知道了。真的好遺憾沒能給你生個孩子。真的好遺憾跟你錯過了那麼多年。也真的好遺憾又霸占了你這麼多年。可是因為這個我很幸福。”冷凝氣若遊絲。
賴雅端了水遞給商音。
商音很小心地給冷凝喂了水，讓冷凝再次躺下。
冷凝歎口氣，對賴雅幽幽道：“來生我不會把商音讓給你。來生請別插在我和商音中間。可是今生請替我照顧他。請你溫柔地對待他。如果因為我走了商音也會傷心，請賴雅撫慰他。”
頭幾句話真的像是冷凝說的話，像是她一貫的風格。
可是後幾句話卻讓賴雅淚流滿麵。
“會的。我會照顧他。我會溫柔地對他。我會撫慰他。他一定會需要我的撫慰的。”賴雅有些哽咽。
“那麼賴雅離開吧。我想和商音單獨待會兒。”冷凝不客氣地下了逐客令。
賴雅也不再逗留，走出了臥室。
狗子還在外麵，“賴雅沒事吧？”
“嗯。沒事。有沒有告訴冷凝的家人？”
“冷凝說不必了。她這一生也沒有給家人省心過。如今就讓他們省省心了。”狗子也輕輕地歎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