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抱住凡塵,淚水從其眼眶中流出。不知道多少個日夜,也許是期盼,更多的卻是念想。
凡塵,“紫蘭瑄。”簡單的聲音沒有任何雜質,清幽且略帶些許表情。
聲音傳到女人的耳朵裏,“恩。”低聲的回應略顯其柔弱。
凡塵,“你,長大了。”
再多的話,也難再開。許多年了,這張早已模糊的臉,清晰擺在自己眼前,顯得那般熟悉。
紫蘭瑄,“是啊,不是我長大了,是我們都長大了,好長時間了。”
“是啊,好多年了。”凡塵輕聲說著。
紫蘭瑄猶豫,“七百多年了吧,要是我沒記錯的話。”
顯然,她沒有記錯,反倒是凡塵,心裏一陣糾,多少年了啊。她一直記得,如此,說明什麼?
說明這麼些年,她從未有忘記過自己的一分一毫。這份情,又怎會是尋常情?這份等待,又是為了什麼?
不知道如何問,也不知道如何說。
“我給你弄吃的去!”
凡塵點頭,“好,我給你做吃的。”
雙雙露出一絲笑意,也許,這就是答案,最為明了的答案,就是七百多年的念想,更是回到這裏的直接動力。
篝火前,凡塵熟練地操刀,一塊塊肉從鮮血淋淋變得清香四溢。她倚靠在凡塵肩膀上,抬頭看著天空的星辰。
“凡塵,這一輩子,我後悔遇到你。可是下輩子,我還是想再遇到你。”
淚珠從其眼眶中竄出,就如同當初自己離開的時候,她也是這般模樣送自己離開。淚點“嘩嘩”落下,隻是那時候,她十七,自己十八。
凡塵,“若是下輩子我們還能相遇,我不會再離開。”
短暫的無聲星空下,兩人相互依靠起來。依靠在凡塵肩膀上的頭多了些許重量,芳香的喘息不再有。
星空任然清明,月色正濃。
“為什不救她?”韻騫翮很不解。
凡塵,“七百年的執念,我想讓她歇歇。”
韻騫翮打量一眼後,歎息,“苦了她。”
清晨,被軍隊包裹的木屋中,韻騫翮,“她守護這個世界,讓這裏的一草一木,一山一水沒有任何的變化。她讓這個世界成為她的世界,隻是為了讓這裏的一切都不變,隻為了等待你回來!她很執著,卻執著得偉大。”
凡塵眼神閃爍,“是我對不起她。”
出了草屋,冰冷的軍隊直勾勾打量著凡塵,“爾等何人?竟敢私藏老妖婆,趕快將人交出來。”
凡塵抬眼,“她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以後也不會出現在這個世界。之前她所做的一切,若是欠爾等的,我來還。若是爾等有傷害過她的,命由我來取。”
平靜的眼神讓所有人愣住,有人憤慨,“老妖物殘殺皇朝天才,吞噬所有天才的靈魂,可謂無惡不作,更是抑製強者的誕生。整七百年,我們活在她的陰影下,整整七百年,你知道嗎?整個世界滿目瘡痍,你如何還?整個世界都想殺了她,你能殺了這個世界的所有人嗎?”
凡塵掃視在場所有人,長舒一口氣,揮手打破一直存在於世界邊緣的結界,濃鬱的靈氣噴湧而出。
所有人在靈氣的滋潤下,修為在其瞬間提數個等級。
天空之中,韻騫翮,“我以為你會殺了這裏的所有人。”
凡塵,“罷了,殺了他們,也不能改變事實,紫兒不是心狠手辣之人,隻是她的執著,讓她成為了那些人口中的妖物。一切都是因我而起,給他們一場造化吧。”
韻騫翮,“哦?是嗎?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
凡塵仰頭看朝無盡虛空,“接下來嗎?”
“師傅、師傅,不好了!”慕思手握天機盤出現在凡塵麵前,神色匆忙,“人祖強擼銀狐血脈,各大聖王正在阻止,你快過去吧。”
凡塵神色略變,瞬間皺起眉頭,“人祖?”
韻騫翮嘴角上揚,“好啦,你我就此別過。千古牢獄封印解除,我也得去見見我的幾個老朋友,我們……”
凡塵遲疑,“我……”
韻騫翮,“我們還會再見麵的,放心,你的定情信物還在我這裏。”
“啊?我的意思是,你……小心。”不等凡塵說完,人已經離開了。
慕思,“好漂亮啊,師傅,她為什要走啊?”
凡塵歎息,又怎會不知曉?她現在的實力還沒有完全恢複,留在自己身邊,是怕連累自己,離開才是最好的選擇。看著那輕盈的背影,“她不想留下來,我們過去吧,你把事情從頭講一遍。”
慕思,“可是你們還又定情信物啊,她怎麼能輕易離開你呢?”
凡塵輕咳,眼神閃爍起來,“天機一脈擁有這樣跨越界位的力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