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育老師也相當體諒大家學習的辛苦,集合之後直接解散。
今天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從中午開始忽然變得特別冷。同學們都在猜測是不是有寒潮來襲。
不然的話,也解釋不通剛剛九月末的天氣,怎麼就會狂風大作,席卷天地,大有一種初冬的架勢。
葉萱來到陶子的麵前想叫她出去走走。陶子卻提不起情緒。
“不去?”葉萱問道。
陶子搖搖頭。
“那好吧,我一個人去咯。”
葉萱離開,轉身出了教室。她是想要慢跑活動活動,等到走出教學樓的大門之外她才發現,今天有一種想象不到的冷。
刺骨且冷冽,叫人從心底裏發寒、顫抖。
寒風撲麵,叫她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石傑從對麵跑過來,手裏提著他的外套。當他看到葉萱的時候,皺著眉頭問:“這麼冷還出來幹嘛?”
葉萱道:“想跑步,活動活動。不然總是在教室裏憋著也沒勁。”
“哦,那正好。”石傑直接把自己的黑色外套塞到葉萱手裏,“穿這麼少跑步會著涼的,正好我踢球穿外套太麻煩,你替我拿著吧。”
不等葉萱推辭,立刻轉身離開。
“哎……”
“哎……”
隻剩下葉萱站在原地徒勞的叫喊。無計可施的葉萱隻得拿上石傑的外套在操場上溜達起來。
“可不能回教室,不然被女生們看到我拿著石傑的外套還不定怎麼猜測呢。”葉萱心裏這麼想著。
完全沒有看到站在窗口,往操場上望的陶子的身影。
這世界上的很多誤會都是因為陰差陽錯。下課後回到教室的葉萱看到陶子仍然萎靡不振的趴在課桌上。
也沒多說什麼。
葉萱知道這時候是陶子情緒最低落的時候,還是讓她一個人靜靜的好。
隨之而來的是葉萱最喜歡的語文課。
在跟丁浩遠坐了前後位的這段時間裏,葉萱發現丁浩遠的語文不是一般的差,或者說那個時代的男生好像語文真的都很差。
他們背不出唐詩,寫不了作文,說不出文章的中心思想,天生一副學不了文科的樣子。
每當語文老師醉心於一首詩歌的情景時,他們都好像忽然之間變成了一隻隻一竅不通的呆頭鵝。
丁浩遠的這種情況尤甚。
每當語文課老師要求背唐詩的時候,坐在丁浩遠身後的葉萱都得臉向桌子,擺出一副在看書的樣子,實際上是小聲提醒丁浩遠。
而站起來的丁浩遠永遠都隻是在機械式的複述葉萱嘴裏的話。
她說一句,他重複一句。
他們之間總是有一種默契,就算葉萱說的再小聲,丁浩遠也能聽得到。
終於有一天,上了年紀的語文老師實在受不了了,在又一次葉萱幫助丁浩遠的時候,忽然大聲道:“葉萱同學,請你閉嘴!”
“老師是在問丁浩遠,你難道跟他有什麼關係不成,怎麼次次都在底下幫他說?”
這一下可把葉萱鬧個大紅臉。
向來沒被老師批評過的她,在同學們不懷好意的笑聲中,愣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偏偏語文老師不放過他們,繼續追著丁浩遠:“你發什麼愣,快背!”
“額……”
丁浩遠撓撓頭,突然就出來一句:“糟糠之妻不下堂。”
噗!
哈哈哈哈!
全班忽然哄堂大笑起來,連一向冷臉的語文老師都氣極而笑,她道:“呦,丁浩遠同學你才幾歲就想著討老婆啦?”
哈哈哈哈!
全班同學又是一陣大笑。
葉萱的同桌甚至還用胳膊肘不停的拐葉萱,雖然沒說話,意思已經十分明顯。
她就是丁浩遠的糟糠之妻。
呸呸呸!
葉萱的頭越來越低,臉都要貼到語文書上了。
她心道:“今天這都是什麼事兒啊!”
“以後再也不幫丁浩遠這小子了!”
可偏偏站在前麵的丁浩遠臉皮厚的緊,完全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甚至還隱隱多了些得意似的,微微揚起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