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爍煒對她們提供的答案很滿意。既然學生發生了命案,身為被學生愛戴著的老師也逃脫不了被嫌疑的罪名。方爍煒急忙道:
“那請謝婷婷同學給我帶下路吧!”
這種可以為方爍煒效勞的機會謝婷婷當然很願意。自從呂小安的那件案子後,她就迷上了這個刑警隊派來的帥氣警察。可惜她生來長得一點也不招人喜愛,既沒有迷人的身姿,也沒有迷人的輪廓,全宿舍也就她長得最普通了。這種種不利的條件隻能注定了她這輩子要這樣默默的暗戀著他了。
其實張小嫻和陳方圓早就看出端兒來了,隻是不想捅破謝婷婷的那一點心事。
所以雖然她們也很想跟著方爍煒前去調查,但想想還是識趣的把這種機會留給了謝婷婷一個人。
沿著校園陰沉的石徑路,謝婷婷把方爍煒帶到最靠後山的一幢教學樓前。這幢教學樓年代已久,早已失修。聳立在這種荒郊野地裏顯得異常詭異陰森。要不是謝婷婷帶路,光憑他方爍煒一人,是很難找到這種地方來。
才剛靠近舊教學樓。天空顏色忽然急變。本還湛藍的天幕,忽地變成一團漆黑。仿佛正在告誡著他們這是一個不可侵入的禁地。
冷風“嗖嗖”地刮過,無來理的讓人產生一些奇怪的幻覺。
方爍煒突然嗅到空氣中濃重的血腥味,他趕緊打量起四周的環境來。忽然他發現在破破爛爛的木梯處,有大片大片的鮮血從門裏流淌而出,延著木梯一直向他蔓延過來,最後滴落在他的臉上。
一滴、兩滴、三滴。。
他一驚猛地甩掉臉上的血滴。突然他發現一直站在他左邊的謝婷婷不見了。
他馬上用目光尋找起來,就在他剛把臉側向右邊時,這才猛的發現謝婷婷居然已經無聲無息地站在他的右邊了。亂發遮住了她整張臉。他看她呆滯地站在那裏,正想伸手去推她。謝婷婷卻又突然身子轉動了一下,向他慢慢地抬起頭來。陰風掃過,她的頭發被風高高地吹起一角,這時方爍煒猛地發現向他揚起臉來的謝婷婷,勃頸上出現的已不是自己原來的那張臉,而是一張陰森猙獰的血盆大臉。
方爍煒嚇得渾身一顫,冷汗從額頭上滴落了下來。他往後退了一步,這才發現自己陷入自己的幻境裏了。
再定睛一看,隻見謝婷婷還好端端地站在那兒,她看著有些驚魂未定的方爍煒,指著前麵一條破破爛爛的木梯子說道:“從這條樓梯上去就是攝影室了,曉文老師很少出門的,他經常在裏麵研究攝影。”
“哦。”方爍煒應著,腦袋已被剛剛的幻覺搞得有些混亂,他奇怪自己怎麼會產生這種幻覺?這曉文老師又怎麼會在這麼偏僻陰森的地方給學生授課?種種疑惑讓他對這曉文產生了重重疑點。
“你們曉文老師人怎麼樣?”
“很好啊,又斯文又靦腆,不過一談起攝影就滔滔不絕,很專業哦。”
方爍煒倒對她口中所說的專業沒興趣,隻覺得住在這種地方的人,一定有些不尋常。他看了一眼謝婷婷:“你說他靦腆?”
“是啊,曉文老師看到女生都很靦腆。他還沒有女朋友呢。”
“那李詩南喜歡他,不是很有機會?”
“那隻是李詩南一廂情願的暗戀著曉文老師而已,其實曉文老師一點也不知情的。”謝婷婷說著,臉微微地紅了下,其實她和李詩南何嚐不是一樣,隻是眼前的他沒發現而已。
“哦。”方爍煒再次應了一聲。兩人一前一後的默默爬上了木梯子。
他們都不再說話,隻因為這木梯子實在有危險性,腳踩上去“吱吖吱吖”的響,而且還要看清楚腳下的橫木,怕踩到爛掉的那一節會整個身子摔下去。
這樣的鬼環境著實讓方爍煒大汗了一把,他剛想問點關於這環境的一點什麼。謝婷婷的聲音卻興奮地大喊起來:“方哥,你說這木梯是不是很有趣?”
有趣?他再度汗了一把。這梯子怎麼看怎麼個不順眼,越看倒越像個虎口,一個不經意便會吞噬一個人性命的虎口。
見方爍煒不說話,謝婷婷又說:“我們可喜歡走這條木梯子了,很刺激感覺像在探險,爽透了。”
方爍煒一聽無奈地歎了下氣,現在的學生是怎麼了?居然這麼不要命,自殺的自殺,玩命的玩命,感覺整個世界不是爽透了而是亂透了。
他終於憋不住又開口了,隻是語氣極度冷冰:“這種鬼地方,早就該嚴禁起來了。都不知道你們學校怎麼管理的!”
“啊?”謝婷婷的單眼皮小眼睛一瞪,完全不明白方爍煒說話的意思。
方爍煒見謝婷婷愣愣地樣子,又道:“你們這座貴族學校那麼多幢漂亮的教學樓,攝影課為什麼要到這麼偏僻的一個破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