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時間,馬指導和鐵男也幫了忙,我們四個人,邊洗車,邊聊……聊著,聊著,就聊到了未來的計劃,鐵男向我和楊思思問道:“你們以後都不打算來大理了嗎?……思思,你在大理可是有房子的,那麼漂亮一別墅,你不會給整成度假房了吧?!”㊣ωWW.メ伍2⓪メS.С○м҈
“本來就是買了度假用的。”
“可惜了!”鐵男感歎了這麼一句,又轉而向我問道:“米高,你以後還打算回大理嗎?”
我笑了笑,回道:“咱們幾個都是四處漂泊的命,所以看緣分吧,沒準兒哪天想回來,就回來了……不過,說句心裏話,我可能真的沒有你和老馬更能適應大理,我骨子裏還是流淌著大城市的血液,總覺得沒在那裏幹出一番事業來,人生就是有遺憾的!”
“你這就叫想不開……大理多好的地方啊,像我們在這兒弄一個農場,過的就是無公害的生活,上海哪有這麼大的地方,讓你去設計生活?……我還真就不信了,上海的天能有這兒藍,水能比這裏清!”
“我從來都沒否認大理是個好地方,但是經過這幾年的曆練,我還是更喜歡那種在夾縫中求生存的感覺,我覺得人不能喪失了求生的欲望,所以有了這樣的理解之後,我反而沒以前那麼排斥上海了……世外桃源的生活,大多是過給別人看的;酸甜苦辣的奮鬥,才是真正屬於自己的。”
我一邊說,一邊用幹毛巾擦拭著車身,我倒真不是在否定馬指導和鐵男所選擇的生活方式,這隻是我個人的一些感悟,也是我心裏的一個執念,我不想再逃避了,我覺得隻有上海這座城市,才能徹底洗刷我的人生。
是的,在大理,過得再好,也撕不掉逃避的標簽;在上海,過得再爛,也是迎難而上的自己!
鐵男不死心,他又對正在清理內飾的楊思思說道:“米高作為一個喜歡好勇鬥狠的男人,他去上海,我倒是能理解……你一女的,全國上下,你還能找到比大理更夢幻,更風花雪月的地方嗎?……我可是聽說了,你這幾年一直都沒有在大理常住過;以前是誰,一把鼻涕一把眼淚,說什麼都賴在大理,不想走的?”
楊思思放下了手中的抹布,她挺認真地看著鐵男,然後回道:“你見過這個世界上有做不醒的夢嗎?……大理沒有愛馬仕,也沒有香奈兒,但是上海有……上海不光有這些,還有幾十萬一平米的湯臣一品……活在大理,很快就會沒了物質追求;活在上海,就算你銀行卡裏攢著一堆天文數字,但你依然知道前方還有很長的路要走……沒有人會在30歲的時候,就把自己的路走死、走絕……除了你倆!”
鐵男驚訝地看著楊思思,他不相信這番話是從她嘴裏說出來的;馬指導卻深諳楊思思的套路,他笑了笑,對鐵男說道:“思思這番話,其實就是米高那些話的通俗版本……她是在揭露米高……但到底是什麼,把米高變得這麼窮凶極惡,值得我們去深思!”
談笑間,我們便洗好了楊思思的車子,這也意味著,我們馬上就要去麵對曹小北的婚禮了,我下意識從口袋裏拿出了煙盒,然後從裏麵抽出了一支,放進嘴裏。
我將這支煙點上了……這對此階段的我來說,是極其罕見的,我幾乎已經把煙給戒了,所以這包煙,還是我從泰國帶回來的,這麼多天了,也就隻抽了兩三支。
我心裏有些緊張,我總覺得這不是一個太平的日子,雖然以結婚為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