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顏掛斷電話,她們吃過早飯後,朱顏就在羅靜的指引下,帶著木生一起去了羅靜家,朱顏敲開房門,羅母見是是一男一女,便問道,“你們找誰?”
朱顏道,“我們是羅靜的朋友,剛從國外回來,就聽見了她離世的消息,阿姨我們能進去祭奠一下她嗎?”羅母有些狐疑,但還是讓她們進來了,
朱顏眼神四處尋找羅靜的遺像,木生拍了拍朱顏示意朱顏看地上,朱顏順著木生的目光望去,羅靜的遺像被隨意的放在客廳的地上,上麵還落滿了灰塵。
朱顏走過去將羅靜的遺像放在了桌子上,又從包裏拿出紙巾擦拭著上麵的灰,羅母在一旁看著朱顏的舉動平靜道,“就算擦掉了遺像上的灰,也擦不掉她本身就是髒的。”
朱顏沒有理會羅母,自顧自擦著,朱顏沒看見有什麼香爐,就和木生鞠了三躬,這才轉頭怒對羅母道,“你說的不對,羅靜比你們還要潔白,你雖然是她的母親卻和陌生人一樣傷她,
你被渣男傷透了心,你轉過頭又傷了你的女兒。如果你能在她跌到塵埃裏時,做為母親的你能夠堅定的站在她身邊,不跟別人一樣辱罵她、指責她、放棄她,你女兒也不會絕望離世。
你不是為了她,你隻是在乎你自己而已,隻在乎你那所謂的羞恥心,她是你身上掉下來的肉啊!”羅母聽到這些跌坐在地上痛苦的大哭道,“我是愛她的啊!”
朱顏將茶幾上的水杯砸向地麵,冷聲道,“愛她?事到如今你還不報警嗎?就因為你的迂腐才變成現在這樣!如果你真的愛你的女兒,就去還她一個公道。”
朱顏拉起地上的羅母和木生一起去了警局,到了警局,接待她們的恰巧是送過羅靜去醫院的女警,她看見羅母想到那年她女兒被人性侵自殺。
因這件事她還自責過,當年要不是有事離開了,女孩或許就不會死 ,我就應該守著那兒,而她媽媽卻堅持不報案還說,“我女兒隻是精神有問題,不報案”
有這樣的母親真倒黴,想到這些女警不待見的看著羅母道,“說吧!有什麼事”?朱顏先一步道,“報案。”朱顏從警局出來先將羅母送回了家,才回到了紙紮店。
朱顏一進店門就把所有透光的窗戶用黑布遮住,素手一翻,將小瓷瓶裏的羅靜放了出來,朱顏道,“我們已經報案了,
在白柔和新海老板的證據下劉副總不久就會定罪,可惜讓你給…,隻是另一個案件已經過了這麼多年,什麼證據都沒有,你知道是誰嗎?
羅靜搖搖頭,我要是知道早就也把他…。可是那個人是從背後捂住的我,我醒來時已經晚了!朱顏一時也想不出什麼辦法,歎了一口氣。
滅屈指彈了下朱顏的腦袋,朱顏呼痛捂住被彈的腦袋,怒瞪著滅,“小滅你幹嘛啊?”小顏你是不是把木生給忘了,”我哥朱顏拍了拍額頭對啊!
他可是草木之靈,以他的能力可以與任何植物對話,我倒是忘記了,還是小滅記性好,朱顏和木生又趕往了事發的巷子。
朱顏與木生走在巷子裏,看見巷子裏的草,木生蹲下來手指尖觸碰草的葉子,什麼聲音也沒有,木生看向朱顏。朱顏笑著看向木生道,“哥你這麼觸碰是聽不到它的聲音的,”
我教過你,木生想了想再次觸碰小草道,花有花音,樹有樹音,尋音妙法,開。這次木生耳中聽到了孩童一樣的聲音,
“這人好奇怪怎麼總是碰我,不會是想拔了我吧!”木生道,“我不是想拔你,我隻想和你打聽一件事,”小草有些驚異疑,“你竟然能聽見我說話”
木生點了點頭,小草見木生點頭接著道,“那你想問什麼?”木生轉頭問朱顏,“我們問它什麼?”朱顏道,“問它這個附近有沒有年長的樹,”木生重複朱顏的問題,
小草聽了回道,“有就在前麵不遠就有一棵百年的大柳樹,”木生道謝,兩人在走了不多時就來到了大柳樹旁,木生用同樣的辦法和柳樹對話,
樹三年前有個女生在這裏出了事,你有沒有看見那男人的臉,柳樹道,“你說的那件事我記得,我在這裏活這麼長時間,這裏發生什麼事我都記得,”柳樹開始描述那男人的相貌,
朱顏在手機軟件上畫了起來,又將手機的畫像對著樹,柳樹枝條晃動,“是他這個人就是長這樣,”朱顏和木生相視一笑。
不久那男人自己來到警局投案自首,他來時還念叨著有鬼。
最後警察出了一篇公告,在網上掀起軒然大波,大家紛紛同情那個被性侵女孩,早期那些詆毀羅靜的言論也已經被網友炮轟,
羅靜看著那些友好的評論發自內心的笑了,此時是傍晚雖然沒有陽光,但心已是朝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