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讓他給建國看病?有沒有搞錯?”吳嬸吃驚地問。
其他人也聽到了她的話,都忍俊不禁的笑了起來。
“盼夏啊,我們能理解你關心你父親的心情,可你也不能急病亂投醫啊。”
“你爸爸那可是頸椎受損,連醫生都說是不可逆的,賀誠能做什麼啊!”
“賀誠確實學的醫學,可他不是還沒有正式成為醫生嗎?”
“他要是真那麼厲害,怎麼沒見他將自己的眼睛治好啊?”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將賀誠說得一無是處。
明明讀書都那麼厲害,怎麼在這些事兒上擰不清呢?
果然讀書讀傻了!
宋盼夏見他們對賀誠話裏話外瞧不起,不滿地說:“誠哥很厲害的,我剛才腳扭了,他幫我按按就好了,現在一點兒事都沒有,不信你們瞧。”
說完這句話,她將自己的腳抬起來轉動了幾下,彰顯它的靈活自如。
眾人都露出不屑的笑容,那麼容易康複,說明是小傷。
讓他們按幾下也能康複的那種。
賀誠將他們的表情看在眼裏,淡笑著說:“不用跟他們解釋那麼多,我們先回去。”
宋盼夏發現他們不僅不相信自己的話,反而對賀誠的誤會更深了。
她輕哼了一聲,帶著賀誠回了家裏。
賀誠走進了宋建國的房間,就聞到了長時間住人的氣悶,夾雜著濃濃藥物的味道。
好在家裏收拾得很幹淨,沒有常年臥床病人的尿騷味。
宋盼夏率先進了房間,招呼:“爸爸,我回來了。”
宋建國正躺在床上,神情淡漠,眼睛裏沒有任何色彩。
“我還帶了咱們村裏最有名的賀誠過來,讓他給你看看好不好?”宋盼夏繼續說。
宋建國掃了一眼站在門口的賀誠,語氣平淡:“不用。”
宋盼夏拉著宋建國的手,哀求著:“他很厲害的,你就讓他給你看看嘛。”
“我說了不用!”宋建國不耐煩地拒絕,“他一個瞎子連我都不如,他能看什麼?能看到什麼?你就不要白費力氣了!”
“爸爸……”宋盼夏委屈地哽咽了,又歉意地回頭看向賀誠。
賀誠在他們父女二人對話的時候,就已經通過透視能力將宋建國的情況看得一清二楚了。
宋建國看到女兒哭了,自己也跟著難受,拉著宋盼夏的手:“爸爸知道你擔心我,希望我能好起來,你的心意我心領了,你還是送他回去吧,免得路上摔倒了。”
賀誠邁步走了進去,來到了宋建國的麵前問:“你想好起來嗎?”
宋建國苦笑:“我做夢都想好起來,可這終究是夢啊!”
“好!”賀誠露出一抹自信的笑:“我可以治好你!”
“你……”宋建國愣了一下,接著自嘲著笑了:“賀誠,你還是先管好自己吧,就不要消遣我了。”
“我說的是真話,但前提是需要你配合我。”他篤定地說道。
宋建國生氣地板下臉:“去去去,我身體是出了問題,但我的腦子還沒出問題,你覺得我會相信你的話嗎?”
宋盼夏吃驚地問:“誠哥,你說的是真的嗎?你真的能治好我爸爸嗎?”
“我可以!”他點頭。
宋盼夏看向父親,勸說:“爸爸,我相信誠哥的話,你就讓他試試,給他一次機會,說不定真的能治好你的。”
賀誠詫異地看著宋盼夏,心裏很奇怪,她是不是對自己太過信任了?
仿佛不管自己說什麼,這丫頭都會無條件地信任。
難道她就不怕自己將她給賣掉嗎?
不等宋建國回話,門口忽然響起一個中年婦女的聲音。
“盼夏你在家嗎?快出來招呼客人。”
“我終於請到了隔壁村有名的曹醫生,他說有辦法能治好你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