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說你前兩天把別人打了一頓,像你這樣懦弱的人,也會打人?“大叔隨意的問道,但是他的神色仿佛已經知道了原因。
”他說我反正沒爹媽,說我媽是個妓女,生了我就把我扔了,聽到這句話眼睛裏像充了血,牙齒都快咬碎了,心裏一直有個聲音在喊:打死他!打死他!給我打死他!我的身體是這麼做的,最後我一直打的我手都沒有力氣了,當時旁邊的人說,我像是個瘋子,誰都攔不住,表情像是要殺人,後來打完之後我一個人坐在學校的天台哭了好久,我媽生了我,不要我,再怎麼不好,那也是我媽,誰說她都不行“羅羽說的時候,聲音帶些顫抖,”後來回家之後,叔叔拿棍子揍我,逼著我去給人家道歉,我盯著他的眼睛,我就說了一句話,’你不打死我,我絕對弄死他‘,他把棍子一扔,沉默了一會說了句過兩天滾吧,以後不要再回來了。其實我想好了我明天就走。”
說玩羅羽又猛吸了幾口香煙,感覺自己腦袋昏昏的,什麼話都說出口,但想著這是與大叔第一次見麵,就說出來從來沒有跟別人說出的心事。
“大叔你叫什麼名字?”
“......就叫我陌海吧,陌生的陌,海洋的海,羅羽你有夢想嗎?”陌海一直看著天空,仿佛有什麼東西要出一樣。
“有啊,我想走以前沒走過的路,我想體驗以前沒體驗過得生活,我也想有牛b哄哄的人生,我想.....像星星一樣”
“為什麼像星星?”
“星星從不來不是一人,但安靜,卻能感知對方存在,行走在太空之中,真的很自由啊,我想要真正的自由啊......”
陌海站了起來,周圍突然起了風,天空中的星星更加的明亮了,整座城市的人都感覺到了,所有還未入睡的人打開了窗戶,看著外麵的一切。
陌海站到羅羽前麵,在星光的照耀下,仿佛一個神明,羅羽呆呆的望著他,先前的滄桑的氣質全都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威嚴,讓羅羽說不出話來。
“羽啊,你還是那麼怯弱啊,活了十六年什麼都沒有,但是那又有什麼關係呢,什麼都沒有,什麼都會有。”陌海望向羅羽。
風更大了,吹得後麵的樹林嘩嘩作響。像是暴雨前來臨的節奏。
陌海向羅羽伸出了手,”跟我走吧,羽,那裏你會找到你要的答案的。“
”那裏是哪裏?“
陌海指向了天空,羅羽朝天空中望去,驚愕的神色露了出來,這根本不是夜晚,星星使整個天空亮如白晝,一道光束從天空中射了下來,光束落在地上,裏麵有扇門,門緩緩打開,氣浪撲打在羅羽臉上,使衣襟呼呼作響,陌海站在門前,保持著伸出手的姿勢。
“願意嗎?路是自己選擇的,我隻能給你機會,來吧,羽。”陌海大聲吼著。
聲音像是天使與魔鬼,看著眼前發出超越自己認知的現象,羅羽本能的恐懼著,但是心裏有個聲音一直喊著:跟他走!
羅羽說不出話來,腦子像是停止了思考,身體卻是在一步一步的向前,像是身後有個魔鬼推著他前進,而白色的氣浪卻阻礙著他的前進,陌海的手就在眼前,羅羽伸出手就能碰到,天堂還是地獄,羅羽不知道,抬起了右手,快要碰到時,停住了,摸摸了自己脖子上的玉佩,看著陌海問了一句:“那裏能見到自己想見得人嗎?”
陌海看著羅羽脖子上的玉佩看了許久,悲傷從他的眼睛露了出來,說道:“是你的話,或許可以。”
羅羽盯著陌海的眼睛,”走吧,我願意。“
羅羽就這麼沒有回頭的走了,很多年後,羅羽問過自己後悔嗎,羅羽不知道,走過門的一瞬間想到了很多,覺得當時走的那麼輕率,也想到了叔叔嬸嬸還有那些他的朋友們,還有那十六年,不知道這一去還能不能回來,就這麼稀裏糊塗的走了。
十六年,當羅羽覺得無望的時候,門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