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白日,唐絨絨去尋找出口,最終無果,原路返回。

雕像儼然被她當作了“港灣”。

她餓了就吃找到的果子,沒吃完的,就擺在雕像肩膀上,有紅有綠有黃……

她又找來花花草草,插滿雕像全身,還用芭蕉葉做了個“盆”,盛滿水,裏頭有一條從河裏抓來的活魚。

唐絨絨打量自己的傑作,心中滿意,好看,看著就熱鬧!

是日夜,她摟著雕像的腰入睡。

裴君炙醒了過來,待看清自己被人擺布的模樣後,渾身僵硬!

他有潔癖,這會兒氣得想殺人,心中另有一道聲音,告訴自己要冷靜。

修行,都是修行……

裴君炙冷靜了。

但還是覺得弄死才解氣!

裴君炙將身上亂七八糟的東西震飛,伸手抓向腰腹間的小腦袋。

轟隆——

一道驚雷乍響,唐絨絨嚇得彈坐了起來,不穩之下,抓緊裴君炙的手,她抬起頭看向天邊。

“糟糕,要下雨了!”唐絨絨說完,跳起來風風火火地跑了。

裴君炙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的手,上麵還殘留著軟綿溫熱的觸感。㊣ωWW.メ伍2⓪メS.С○м҈

她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死前還想玷汙他!

裴君炙要瘋了,陰惻惻地笑道:“還是不殺她了!賜她個生不如死。”

唐絨絨氣喘籲籲跑回來,肩上扛著一個巨大的蘑菇。

那蘑菇不知什麼品種,菌柄三尺高,傘蓋水缸大,當傘再合適不過。

唐絨絨剛撐在裴君炙和自己頭上,大雨便傾盆而下。

裴君炙見鬼地看著她,不是跑了?

唐絨絨見蘑菇確實遮雨,鬆了一口氣,總算沒白忙活。

她轉頭,裴君炙見她要看過來,不知為何,不想當人。

他擺出一副雕像樣兒。

唐絨絨發現他身上東西沒了,沒多想,隻當風大,被吹走了。

她將蘑菇向裴君炙偏了一些,蹲在他身邊,托腮看著黑夜中的大雨,自言自語:

“好大的雨啊,飛鳥找得到回去的路嗎?找得到就罷了,找不到的,希望全掉在我麵前吧!生個火烤著吃,滋滋冒油,太香了……”

“河裏的魚會不會害怕?別怕,都到我碗裏,啊不,懷裏來!”

“雨停了有彩虹吧?我一定要許願!許幾個呢?十個會不會太貪心?那還是許九十九個吧。”

裴君炙的心莫名寧靜,那種“住”的感覺又來了,漸漸入定。

唐絨絨絮絮叨叨半天,突然一頭紮進裴君炙懷裏,揉著打噴嚏的鼻子:“嚶,好冷。”

……

又一日,暴雨停了,天際放晴,絮狀的白雲又軟又大。

唐絨絨病了,蓋因昨夜風寒入體,已然燒迷糊了。

裴君炙入定出來,發現她全身滾燙,蜷縮在他腿上,臉色紅得像熟透的蝦,安靜地仿佛死了。

死?

裴君炙指尖摁在她手腕上,毫不猶豫渡真氣。

想死?沒那麼便宜。

過了一會兒,唐絨絨的臉色逐漸轉好,但還醒不過來,她身體微動,從懷裏掉出一件東西。

裴君炙順手接住,隨意掃了眼,目光倏定。

“婚、後、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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