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玉珠悶頭跑,像隻沒頭蒼蠅,一不小心摔倒在地,腳扭傷了,她疼得臉龐緊皺。
“孫小姐,你怎麼樣?”
夏清書意外看到孫玉珠,扶起她。
她渾身戰栗,好在婢女可心出現了,擠開夏清書,抱住自家小姐。
夏清書的手已洗得幹幹淨淨,他並不知道孫玉珠看到了什麼,故作溫和:“我識得路,帶你回前廳。”
孫玉珠跟在他身後亦步亦趨。
……
另一邊。
偏僻的牆角,喜嬤嬤滿頭大汗,一見到夏大夫人,便竹筒倒豆子般說個沒完。
喜嬤嬤激情辱罵唐絨絨,好似這樣就能推脫掉她的責任,直到夏大夫人的眼神越發陰冷,她才悻悻閉嘴。
“廢物!這麼一點事都幹不好。”夏大夫人:“算了,看在本夫人心情好的份上,饒你一頓打。”
“謝夫人。”
“唐絨絨呢?”
喜嬤嬤躊躇道:“老奴走得匆忙,沒有留意,不知她的去向……”
夏大夫人看著她就煩:“不是找那道士過來了?你待會兒與他會麵,去唐家村重新施術就是!切記,唐絨絨如果在,務必避開她!”
夏大夫人交待完,回到前廳,她擺出親切的笑臉,嘴上賠著不是:“親家,回來晚了,有點事耽……”
她嘴角下垂,沒說完的話卡在喉嚨裏。
“唐絨絨!”夏大夫人尖聲開口,覺得不妥,又平靜道:“絨絨,你怎麼在這裏!”
唐絨絨還在吃菜,身邊的孫趙氏為她盛了一碗湯,先一步開口:“夏大夫人,快坐。絨絨從唐家村而來,路過莊子外時,看見你的馬車,所以進來找你!她啊,我一見就喜歡,嘴甜漂亮,乖巧懂事。”
孫趙氏繼續道:“你也是,這麼好的女兒,怎麼藏著掖著,一次也沒聽你說過。”
夏大夫人假笑:“不過是個粗鄙的野丫頭……”
“夫人,我是夏家的養女。”唐絨絨截住她的話頭:“平陽侯府是我夫家。”
孫趙氏驚訝:“就是你?”
夏家認了個長相肖似夏清月的平民女,如今嫁給裴指揮使為妻,京中誰不知道?
但她實在無法將傳聞中的草包花癡村姑,與麵前狡黠靈動的女子對上號。
就在這時,夏清書走入前廳,身邊孫玉珠一瘸一拐。
孫趙氏蹭地站了起來:“怎麼回事?可心,快找大夫。”
夏清書在旁解釋。
“太不小心了。”孫趙氏滿眼心疼:“你呀,這麼大了,就沒有讓我省心的時候。”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孫玉珠低下頭,眼眶發紅,她果然就是個負擔。
夏大夫人道:“清書力氣大,讓他抱孫小姐到塌上吧。”
男未婚女未嫁,親密接觸其實不合規矩,但兩家結親板上釘釘,兩位夫人樂得給他們創造增進感情的機會。
孫趙氏握著女兒的手,無聲詢問,孫玉珠閉上眼,哪怕看到夏清書虐貓的一幕,知道他並非良人,還是點頭。
像她這種爛泥,也隻能配人麵獸心的爛人。
夏清書在兩家長輩的注視下,伸手去抱人,唐絨絨忽然擋在前麵:“我給你看看,行不行?”
孫玉珠雙眼無神,聞聲看向唐絨絨,她肌膚雪白,水潤清透的杏眼,溫暖而有力量。
讓人難以拒絕。
夏大夫人心中罵了一句災星!淨壞她好事!
她還沒開口勸阻,唐絨絨已經握住孫玉珠的腳踝,然後擺弄幾下,瞬間用力——
孫玉珠差點尖叫,渾身一抽。
“好了。”
孫玉珠原本隱忍的痛苦神色緩和下來,朝孫趙氏點點頭。
孫趙氏對唐絨絨的喜愛更進一層:“你會醫術?”
唐絨絨隨口:“我唐爹經常上山打獵,遇著跌打損傷,都是自己處理,我學了點皮毛。”㊣ωWW.メ伍2⓪メS.С○м҈
“夏大夫人何在!”
廳外響起嘈雜的腳步聲,一個穿著道袍的馬臉道士大踏步走進來,後麵跟著驚慌的喜嬤嬤。
蓮峰真人情緒格外激動,找著夏大夫人,指她鼻子罵:“卑鄙小人,陽奉陰違!你要唐家四口人死了不能輪回,我幹了!付銀子時痛快,轉頭又派人偷走!想空手套白狼?哼!布置在唐家墳頭邊的槐樹失火就是報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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