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

朱牆黛瓦,飛簷鬥拱,穿戴整齊的禁衛依律巡視,越靠近帝王居所,越是戒備森嚴。

恢宏莊重的正清殿內。喵喵尒説

鎏金瑞獸香爐內吐露著龍涎香,繪山水屏風後,紫極帝正與洪督公對弈。

殿中寂靜,針落可聞,隻有清脆的落子聲響起。

洪督公眼看自己的白子陷入死路,輸得心服口服:“奴才輸了,陛下棋藝精湛,尤勝當世棋聖。”

“少來這套。”紫極帝接過內侍送來的茶,嘴上雖然這般說,實則很是受用。

一個小太監進來稟報:“陛下,韓尚書求見。”

“不見!”

紫極帝最煩見大臣,更不善處理政事,但偏偏又野心勃勃,喜歡掌權。

他自詡天資不高,卻有用人之能,所以自從選中貼身太監洪占重點培養後,便奉行著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準則,將洪占無腦寵信至督公的高位。

紫極帝:“不久前不是已經來過了!孤給了他手諭,調動春雨衛捉拿歹徒,還有什麼不滿意!這才過去多久,怎麼又來了!莫非喜歡上孤的正清殿,也想住進來不成!”

這句話就重了。

小太監雙膝跪下,大氣不敢喘。

“陛下息怒。”洪督公聲如洪鍾,高大威猛,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位將軍,可誰能想到,他卻是一個去勢的太監呢?

紫極帝大步離去泡澡:“洪占,你去處理,莫要讓孤落個苛待臣子的名聲!”

洪占一改在天子麵前的奴才氣場,挺直胸膛,信步而出。

殿外。

韓尚書一見洪督公便開始哭訴,說殺害韓三的凶手找到了,就是平陽侯世子裴君炙!讓裴君義定裴君炙的罪,他們是兄弟,豈會不包庇!

洪督公的消息自然比韓尚書的快:“慌什麼,綠沉已經領著暗水司截人去了。”

韓尚書頓時放了一百個心,可想起最寵愛的嫡孫慘死,眼紅充血:“督公,抓到人懇請交給我親手處置!”

就在此時,遠處忽然傳來喧鬧!

他們所在的位置,下方正是登上正清殿的一百零八個台階。

天高雲淡,整麵台階寬大廣闊,一白衣男子緩步行來,浩蕩異香洗滌一切,似神佛降世,來渡苦難。

他身後,有一群人在打打殺殺。

其中裴君義和綠沉的身影,令洪督公和韓尚書側目。

韓尚書未曾見過裴君炙,可看眼前的架勢,也猜到他的身份,頓時目眥欲裂,抄起值守禁衛的刀,朝裴君炙殺去!

洪督公號令禁衛:“何人擅闖,給本督公拿下!”

裴君炙不緊不慢,不閃不避,從袖中拿出一條……翠綠的柳枝。

鮮嫩地像新折下來的。

洪督公向來泰山崩於前麵不改色,此時臉色,肉眼可見地沉了下來。

韓尚書執掌兵部,年輕時也是征戰沙場的名將,腳下發力,石板陷下一個坑,手上的刀,就要砍下裴君炙的頭顱——

卻不想,飛來一腳,將韓尚書踹到遠處牆角!

始作俑者,洪督公。

韓尚書噴出一口老血,震驚地無以複加。

裴君義和綠沉神情各異。

洪督公讓人進去通稟陛下,對裴君炙恭敬道:“世子,陛下在裏頭,請於此稍後。”

旁人不知道,但洪督公清楚,裴君炙手中的柳枝,乍一看與新柳無異,實際卻是一把特殊材質打造的武器不息柳,乃潯盛開國皇帝賜給金山寺的鎮寺之物,素有第二玉璽之稱!

這把不息柳,被賦予了諸多特權,自由出入皇宮隻是其中一項。

原本該由慧通方丈保管,誰知會在裴君炙手中。

不一會兒,小太監出來傳話,讓裴君炙進去。

裴君炙一派不食人間煙火氣的虛幻,讓人想把他供奉起來。

他說道:“韓尚書,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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