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紅豆,嚇得臉都白了。
唐入林也意識到自己過激了,埋頭喝水。
唐絨絨想了想,問道:“你的夢想是讀書,科舉,當大官,對吧?”
唐入林:“我能不能現在改成見至筠公子一麵?”
這下,唐絨絨還真的被他吊起了好奇心:“行啊,至筠公子在哪兒?我給你請過來。”
然而,唐入林目露震驚,“你不知道嗎?”
“知道什麼?”
“至筠公子就是裴世子啊!”
“……”
唐絨絨默了默,還給她一個同款震驚臉:“裴世子就住青蓮院,你不出府就能見到,這麼簡單的事,也算夢想?你還是準備準備,讀書吧。”
唐入林:“我每天都在讀,還用準備?”
“我說的是入學國子監。”
唐入林:“!”
唐絨絨看著他呆滯的臉色,心下好笑,站起了身:“等著。”
……
約莫一個時辰後,唐絨絨坐著馬車,來到了尚書府。喵喵尒説
她昨日就給孫玉珠下了拜貼,這會兒來赴約而已。
門房很客氣,孫玉珠甚至派了身邊的紅嬤嬤來接,唐絨絨登門拜訪,也很闊氣,帶了一車的禮品。
孫玉珠住在長樂院,裏麵種著品類繁多的花草,姹紫嫣紅,給人一種夢幻美的享受。
孫玉珠站在房門口,瞧見唐絨絨進院,便匆匆迎了過來。
她穿著一襲杏黃長裙,雙手交疊在腹部,容顏姝麗,落落大方。
孫玉珠笑道:“絨絨。”
唐絨絨掃了眼她的腰上係著的紅色星星掛件,挑了下眉毛:“恭喜啊,珠珠小姐。”
看孫玉珠談吐自然的樣子,就知道她送的咒語娃娃管用了。
孫玉珠羞於開口的心理疾症不算太重,都不需要太高超的催眠手段,給予激勵和暗示就可以了,所謂的咒語娃娃,本身並沒有巫力,隻是讓孫玉珠因為相信它,而拿出勇氣罷了。
孫玉珠親昵地將唐絨絨請進屋內:“叫什麼珠珠小姐?四個字怪累贅的,阿玉、阿珠、玉珠、孫姐姐……這麼多,還不夠你選嗎?”
“孫夫人叫你什麼?”
“珠娘。”
唐絨絨笑意甜甜:“珠娘。”
孫玉珠:“……”
她怎麼有種被占便宜的感覺?
孫玉珠和唐絨絨十分投緣,雖然隻是第二次見麵,卻有種相見恨晚的感覺。
唐絨絨便也不與她客套了:“阿玉,實不相瞞,我有個不情之請。”
對外麵來說,唐入林是已死的人,若想讓他過上尋常人的生活,必須改頭換麵,首要的就是戶籍。
這件事,找出身官宦的孫玉珠幫忙,事半功倍。
孫玉珠也一口答應下來。
這時,可心從外麵回來,將一物交給孫玉珠:“小姐,庫房單子取回來了。”
而後,可心鄭重其事地向唐絨絨行禮:“裴少夫人。”
想當日,她堅定地認為唐絨絨在忽悠孫玉珠。
而現在,孫玉珠克服恐懼,綻放出屬於自己的光芒,就是對她最好的打臉。
唐絨絨見孫玉珠有正事要忙,告辭離去。
孫玉珠笑吟吟地拉住她:“不必與我見外,一點小事,很快就好!我昨兒親自定下了菜色,就打算留你用晚膳,你走了,我可怎麼收場?”
唐絨絨從善如流。
然後,便知道了孫夫人近日身子不爽利,府上的庶務,大都交給孫玉珠協理。
孫尚書有意給人送禮,特意叮囑孫玉珠,庫房的東西,務必撿好的挑。
孫玉珠拿不定主意,指著單子上的樣圖:“絨絨,這個珊瑚樹,和這個玉石盆景,你覺得哪個好?”
唐絨絨問道:“送禮的對象是誰?”
“裴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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