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宏侯府少夫人跟著一起笑,然後,一把扯下腰間帶著的荷包。
這正是她不久前向唐絨絨索要的那枚同款,現在毫不猶豫地扔進了池塘裏。
“早就想這麼幹了,痛快。”
吏部侍郎夫人笑得更大聲,驕傲道:“哼,你可真實誠,還貼身帶了一會兒。她送我的金牡丹賞呀,我早賞給了下人。”
兩人對視一眼,忍不住看向總督夫人。
她們都看見,唐絨絨送了總督夫人一個奇怪的東西,說什麼能助眠?忽悠誰呢?
總督夫人語氣還是那般溫柔:“換衣裳的時候,丟到火裏燒了……畢竟,不幹不淨的東西,謹慎些好。”
“哈哈哈。”
另一頭,紅豆聽完,氣得頭發倒豎!
要不是唐絨絨拽著她,早就擼袖子衝過去了。
唐絨絨對她輕輕搖頭,東西送出去,怎麼處置就是她們的事。
“回去吧!想想很快就能看到流星雨了?是不是很開心?”
……
雅娘出了燕山第七門,徑直向上,進入了第九門,停在了一處紫竹屋外。
她在青石板上單膝跪地:“主子,裴少夫人的生辰宴出了點狀況……”
……
雅娘說讓唐絨絨等一刻鍾,果然,時辰一到,所有人便都聚齊了。
唐絨絨請眾人移步觀星台。
總督夫人站出來道:“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我身體不適,先行告辭。”
有了這位總督夫人開頭,立即有一大片人跟風,不管理由說得好聽還是難聽,總之一個意思,就是要走。
有些個道行淺,藏不住事兒的人,直接就把嘲諷、鄙夷、冷漠擺在了臉上。
總督夫人領著許多人離去。
就在此時,遠處傳來雅娘的笑聲:“諸位客人,走反了走反了,這是出口,觀星台得繼續往裏走!”
總督夫人不喜打圓場的雅娘,頓時擺臉子道:“讓開,本夫人要……”
“要去哪裏?”
雅娘走到一側,讓出身後光風霽月的男子。
身姿挺拔,白衣墨發,再簡單不過的穿著,卻似霜雪加身,月華浸染。
一雙純黑鳳眸線條明晰,右耳紅色耳釘閃耀,明明該是溫和的姿態,此時卻莫名給人一種深重感。
總督夫人無意識倒退一步:“裴……裴世子?你怎麼在這裏?”
裴君炙不答反問:“你要去哪裏?”
“自是下山。”
“宴會結束了?”
“沒……沒有。”
“甚好。”
“甚好什麼?”
裴君炙撥弄腕上的佛珠,垂著眼漫不經心:“指揮使在騎馬趕來的路上,不慎摔斷了腿,請我代替他出席燕山的生辰宴,我到的不晚……甚好。”
什麼!?
裴指揮使並非因為夏清月徹底拋棄唐絨絨,而是因傷來不了?
那……
要走的人霎時麵如菜色。
總督夫人三人尤甚。
沒有人懷疑裴君炙話裏的真實性。
而且退一萬步講,就算裴君炙所言隻是說辭,他此刻出現在這裏,總不會有假。
這足以證明,裴君義或者裴家對唐絨絨的重視!
雅娘恭敬地對總督夫人道:“夫人請,雅娘親自送您下山。”
總督夫人額頭上的汗快要滴下來了,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人群中不知誰說了一句‘嗨,原來咱們走錯方向了’,眾人立即一起往回走。
開玩笑,裴世子來了,他們卻走,回頭讓裴家怎麼想?
平陽侯府權勢滔天,他們招惹不起。
……
裴君炙白衣如飛,步履穩重,一步一步登上觀星台。
唐絨絨走在他身側,紫裙揚起,散若仙花,猶如一片綺麗的夢。
她側眸打量裴君炙。
她想過與裴君義共登觀星台,畢竟這是宴會裏的一個流程,隻覺無甚特別。
但現在如此不一樣,身旁換了一個人,她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不過麼……㊣ωWW.メ伍2⓪メS.С○м҈
唐絨絨低頭,嘴角勾了笑,她能確定,這是一種好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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