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的陽光出生在東方的天邊,照亮了大地也掩蓋了夜空,哈桑拿起他的長矛,走下了已經呆了數小時的瞭望塔望向了天邊的那一輪朝陽,朝陽從遠處的丘陵升起,也將會從遠山落下,沒有人給哈桑說過遠山後麵的樣子,他僅僅知道,那裏是一片亂石群,亂的令人心生敬畏。
“哈桑,你下來吧。”潘內特回來了,拿著一把弩,一把牛角弩,是他用自己的鐵尖換的。他從來都沒有獨自出發去打過任何一次獵,不僅是因為他身材瘦小,而是因為他有心理創傷,他在無聊的時候,總是呆呆望著遠山的丘陵,盯著一顆大樹嘀嘀咕咕的像是在說祈禱的話。但他這一次不惜花重金去換得牛角弩真的令我感到震驚
“你不去祈禱麼?”我問道。
“不去,我們今天出去。”
“去哪?”
“找大樹。”潘內特自豪的將弩箭上膛,然後對著吊橋外的廣袤大地射去了一箭,然後大喊道:“走吧!!!!”
哈桑的馬夜夢隻算是隻一般的馬,但雖然在衝刺上他的馬並不拔群,可他的馬漫步上絕不輸其他的馬。畢竟,他也不需要衝刺,他隻需要騎著它去旅行而已,而不是去前線衝殺。
哈桑將馬連上了一輛窄窄的四輪馬車,然後他起身坐在了馬車上,緊跟著潘內特拿起他的牛角弩還有一大袋箭,然後坐在了身後的馬車上,雖然潘內特並不高大,但是在這麼小的馬車上也顯得有些擁擠。
二人在吊橋拉下來後就出發了。但是因為這扇門的位置十分偏所以並沒有人與他麼爭道,他們順著那一條僅有六人寬的小路一路走去。向著遠處的那顆大樹進發,丘陵距離我們十分遙遠。但因大樹十分高大,所以他們並不會迷失方向,並且因為到樹的雖然沒有路但也十分平緩,所以哈桑顯得十分悠閑,而潘內特則時不時拿起一根箭然後將其射向空中,就和之前一樣。
大樹坐落在森林的邊緣,距離森林約有幾十米,猶如軍陣前的將領。潘內特在距離大樹還有很遠的時候就跳下了車,一路跑去,他不是個孩子,他已經二十多了,但對新事物的好奇之心使得他變成了個大孩子。而大樹的樣貌也越來越清楚,大樹枝葉濃密,枝幹顯得異常壯碩,樹葉的也相比於其他的大樹要大得多。因此顯得十分不倫不類。
哈桑將他的馬拴在靠近森林的一株枯枝上,然後向大樹走去,潘內特此時就像是個孩子,他爬上了大樹,就掛在大樹靠近樹冠的一根樹杈上,拿著他的牛角弩觀望著遠方。
“哈桑,你說遠山後麵的亂石堆是什麼樣子的?”潘內特指向了遠處的丘陵,那就是遠山,此時遠山距離我們的距離已經很近了,在樹頂已經可以看清遠山上覓食的山羊還有那天空中翱翔的小鳥,但前方隔著一條河,那是一條急流河,深不見底。寬度達到幾十米,就算有渡船也無能為力,我們過不去那條河。
哈桑打起了退堂鼓,他以前一直都被教導:離遠山遠點,據部落裏稍微年長的人所說,遠山那裏有一種奇怪的力量,可以讓進去的人立刻得一種奇怪的病。幾小時內會感到惡心嘔吐,隨後會出現腹瀉、頭痛或發燒,然後消停一段時間還會出現更嚴重的症狀,部落沒人能治得好。
哈桑掐了掐殘缺的無名指,心情顯得十分繁複,但顯然潘內特並不害怕,對他來說最可怕的事情就是失去父親與哥哥的那一晚,一個老人們的諫言對他來說就像是作畫時時周圍人反反複複的支招一樣,眼見為實才是他的人生信條。
“我們回去吧。”哈桑終於開口了,聲音有些小,但潘內特還是聽見了。
“為什麼,我們好不容易來這裏一次,難道就這麼回去了。”
潘內特望了望天空中的太陽,此時的已經快到中午。太陽也快升到了天頂。灼人的陽光使得潘內特從樹頂上爬了下來。然後朝著河流走去。
“你幹什麼去。”哈桑看著潘內特遠去的身影,感到一絲害怕,難道潘內特想遊過河,哈桑立馬衝過去阻止他,因為他知道,這條河裏曾經死過很多人。
在距離河灘不遠的地方,哈桑一把抓住潘內特的右臂,然後說道:“你瘋了麼。”
潘內特有些生氣,他和我一樣,喜歡一個人,隻不過我喜歡仰望星空,他喜歡獨自冒險。往往在人很多的時候他總顯得十分拘謹,昨晚孩子們歡快的叫聲就是最好的證明。他就在夾在孩子們中間,一個人堵在看著火堆裏的木頭換換燃燒殆盡,直到人散去後原本的性子才被激發出來。變成了一徹徹底底的冒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