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羅特在空無一人的部落城堡內打著一盞昏暗的油燈徹夜觀察著這個黑罐子,早在會議結束人員離場的時候,他就要求留下繼續研究這個罐子,首長同意了,畢竟整個部落內的人就他能看懂一二,在走後格羅特打起一盞小燈外加幾個燈芯又倒上了半杯自釀的酒,在漆黑一片的大廳內認真的檢查著罐子本身以及那些浸在水裏奇怪的鐵片。
“又溶解了一點。”他偶然間看見昨天那順手拿出展示給眾人看的那塊鐵片的一角此時已經被水溶解的隻剩一半。此時鐵片上已經有了圓潤的鈍角,之前鋒利的邊緣已經不見了。
“真是奇怪。”格羅特自言了一句後拿著身邊的已經空了的酒杯準備一飲而盡,但直到他看見水杯的底後才知道他忘記了那杯酒其實已經喝完了,他也忘記今晚這件蠢事他幹了多少次了,他很久都沒有見到過如此精細而詭異的東西了、十足的興奮使他即忘了我,也忘了身邊的一切,因此他才在過了這麼久之後才發現鐵片的溶解的。在其發現酒杯已空的時候他終於將已經忘記的身邊一切想了起來,隻不過多了敲門聲。
部落城堡沉重的大門外有人正在砸著城堡厚重的褐色大木門,但木門實在是太沉重了以至於他們隻能用砸的。
“行了,門開了。你們推吧。該死的......”格羅特抱怨完後走到門前使勁的將門杠推開,然後本特和格林納爾一個在右邊,一個在左邊一起推開了大門。
“哎呦。”外麵刺眼的陽光照射進了大廳內,直撒到放置鐵罐子的台麵上。雖然刺眼的晨光使得格羅特眼睛有些睜不開但總歸還是能適應的。但格羅特還是十分高興地,至少不要再點著那盞微燈在黑暗中瞎摸索了。
“我還以為天還沒亮呢,天哪,又是一晚。”
“所以格羅特,你能幫我個忙麼?”
“啥忙,給你武器?護甲?還是駿馬?”格羅特有些不耐煩,雖然他昨晚還算是和藹但他在研究東西的時候顯然不那麼和藹,他的眼神中隻有那個台子上的那些東西。
“告訴我,火彈傷是什麼樣的?”
“你問這個幹嗎?難道你那個兄弟是被火彈打死的?天那。難道你想要我告訴你火彈傷是。”
“哢嚓,滋滋滋滋滋滋.........”奇怪的聲音,奇怪道沒人知道這是什麼。格羅特知道,屋內沒有其他人,門口的本特還有格林納爾在門口站著並未進入屋內,此時此刻,屋內除了被幾個柱子所擋住的盲區外幾乎沒有任何視線死角,在這裏,大廳的中央,能把整個大廳環顧其中。
“本特,你聽見了麼?”格羅特將酒杯放在了地上,眼神環顧起這個大廳,本特靠在了門上猶如一隻窩在一旁的狼狗一般,雖然眼神中的很緊依存但是卻不知所措,仿佛屋內有什麼超自然的東西,比如幽靈。不用說都知道,他聽見了。